把匕首橫放在慕驚月脖子上的采花賊,在聽到動靜後,視線也不由自主地朝容瀾望了過去。
就在他看向容瀾的那一瞬間,便有一道真氣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手中的匕首也同時掉落了。
而在下一刻,又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內力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體頓時倒飛了出去。
慕驚月的呼吸禁不住一凝,眼睛炯炯有神,他知道是容瀾出手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激動起來“師父,我也想要拜師,你就收我為徒吧。”
容瀾一口拒絕“不收。”
雲溪聞言,也隨即瞪了慕驚月一眼,語氣不悅“師父說過,他有一個徒弟就足夠了,誰敢跟我搶師父,我就讓誰連說遺言的機會都沒有。”
慕驚月“……”
那采花賊又想要逃跑,容瀾立刻取下麵具,當作暗器打在了采花賊的身上。
采花賊再次倒下,這一次是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容瀾始終都沒有移動過半步。
他的肌膚勝雪,眉目如畫,素手微抬,腕皎若白玉,衣袂在風中輕輕飄動,將糖畫遞到雲溪的麵前“給你。”
雲溪的眼睛驀然一亮,驚喜道“這是師父特意買給徒兒的嗎?”
“嗯。”容瀾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趁著雲溪開口說話的時候,直接將糖畫塞進了她的嘴巴裡。
雲溪“……”
容瀾淡然地道“把這隻豬吃掉。”
雲溪接過容瀾手中的糖畫,然後從嘴巴拿出來,看著糖畫的形狀,她癟了癟嘴,問道“師父,你為什麼要買一隻豬?”
容瀾眨了眨眼睛,實話實說“因為你比較像豬,為師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給你買一隻豬最適合。”
雲溪看著容瀾,目光炯炯,充滿期盼地道“但徒兒想要當一朵柔弱的小嬌花,師父下次能不能給徒兒買一朵花?”
容瀾道“等你真正嬌弱起來的時候再說吧。”
雲溪的眼珠子一轉,身體突然傾斜,靠在了容瀾的身上,柔柔弱弱地道“師父,徒兒剛才被采花賊給打傷了,現在渾身無力又難受,需要師父抱回去。”
容瀾握住她的手腕,斜睨著她的臉,淡淡地道“就算再來幾個采花賊,你也能將他們打到倒地不起,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從來都不是柔弱的嬌花。”
雲溪“……”
容瀾的冰眸清淡如月色,凝視著她的眼睛,輕啟薄唇“不過你若是喜歡裝嬌花的話,那為師以後也隻能裝眼瞎了。”
雲溪興衝衝地問道“哪一種眼瞎?”
容瀾回答“看不見你的那一種。”
雲溪頓時又蔫了。
風秀兒看著行為舉止都顯得尤為親密的師徒,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怪異感。
不過她還沒多想,便聽到了慕驚月的聲音“小妹,你是不是忘記我這個親哥了?”
風秀兒也終於回過神來,出聲道“我被點了穴道,現在動不了。”
雲溪聞言,立刻過去給風秀兒解了穴道。
慕驚月欲哭無淚“我沒有被點穴道,但是我好像中了軟筋散。”
雲溪看了慕驚月一眼,憐憫道“那你還真是倒黴,我記得茂叔說過,中了軟筋散的人,不但全身筋骨酸軟,甚至連內力都不能使用,而且藥效還會持續至少七天以上。”
江湖上的軟筋散雖然沒有毒,但卻能讓人毫無反抗之力,因為中藥者根本就無法行動如常。
容瀾道“茂叔配製過軟筋散的解藥。”
慕驚月連忙道“快點把解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