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說個其中一二，興許還會讓人誤解。
又兒輕柔地在雲初懷裡點頭，嗯了一聲，道。
“那就一起看星星。有些事情，你若是想明白了，想和我說的時候，我會努力傾聽。”
多麼卑微的語氣和姿態，聽的雲初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她是自己凡塵的牽絆，本是去了結，斷了這塵緣。可到頭來，卻是自己師父殘陽轉世的一部分。
殘陽，你到底是要乾什麼？你這麼安排，是有著什麼目的？
心裡連連疑惑，雲初低頭，不自覺得緊緊擁了一下懷中的又兒，想試著和她聊聊天門山的事情，看能不能勾起殘陽的意識。
到現在，也不知道殘陽究竟是一種什麼狀態，她是將自己轉世為二的，到底怎樣才能讓她記起以前的事情？
“又兒，你知道天門嗎？”
“嗯，知道一點點，那次你在瑤光峰的山崖下，和那個神秘老者對話的時候，我偷偷在手臂上留下了一些印記，回去後，我問過爺爺，後來我又聽柒柒說起過一些。那麼天門是什麼？”
揚起頭，又兒在詢問雲初。她想多了解一下雲初，好彌補自己曾經的缺失。
雲初思索了一陣，好像也在疑惑天門是什麼。這著實是不應該，因為他就是守門人，他守的就是天門。
片刻之後，雲初才緩聲說道“天門是什麼？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天門是連通人界和仙界的一道門。可是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在守著這道門，禁止仙人踏入人間，也阻止世人升仙。可是我現在突然有些迷茫了，既然有我們的存在，那為什麼還要有這道門。或者是說，有了這道門，那為什麼還要有我們守門人。我們守的是什麼？是這道門嗎？”
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然後又是繼續道。
“我以守護世界為己任，卻聽曾經占據你身體的顧南歌說起過，在她升仙的那個世界裡，根本就沒有守門人的存在，她那個世界，比我們這裡修行的路數多，世人升仙，無人阻止，也不必等待千年。有些大能者，自己就開始憑著強大的修為，開啟天門。而在我們這裡，卻是要經過這裡，甚至還要舍棄七情六欲才能過去。在她那裡，這根本就不需要。”
一些雲初自己的理解被他說了出來。
又兒在腦中細細分析著，稍許思考之後，又兒輕聲問道。
“有很多個不同的人間嗎？”
“嗯，是的，以前我以為就這一個，認識了顧南歌之後，才知道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後來又是認識了不知，她是創世者，她說，她創造了很多世界。所以，應該會有很多不同的人間。”
“那既然如此的話，或許，你們守的不是純粹的天門，說不定，你們守的是存在於這世間的一個秘密呢。”
又兒是腦洞大開的假設，但她這一隨意的假設，卻好像是打開了雲初的一條思路。
可能，真的就是在守著一個什麼秘密！
阻止世人升仙，不是職責中的首要任務，因為遺留下的心魔，有天子山處理。
而守門人的職責，主要就是防止仙人下凡，在天門開啟的時候，關閉天門。
既然天門千年一開，顧南歌那裡也是如此，那為什麼自己這邊，卻要不惜代價的關閉天門呢。
深深的疑惑，充斥著內心，雲初不在言語，低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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