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十天,外界形勢風雲變幻。
在沈倦的保護下,鐘意晚並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了什麼血腥的暴力事件,他隻是按時按點的吃藥、針灸。
十天過去,他的心脈總算恢複了。
隻可惜好事難成雙。
他還是如同鐘弈預料的那般落下了心疾。
此後他的情緒都不能太過激動,否則便會心絞痛,呼吸異常,嚴重的還會有生命危險。
鐘意晚一向心大,得知自己的身體情況後還在跟係統吐槽。
原本他是182白皮清純男大。
兩種劇毒治好以後他變成了弱柳扶風的林妹妹。
係統嗬嗬噠,無語地瞧著自家宿主假哭咬手絹。
實在被鐘意晚煩得不行的時候,係統滿臉無情地說他是披著林妹妹皮的李逵。
試問,哪家好人會在逃命時連奔兩座山,氣都不帶喘的?
就這體能水平。
還林妹妹?
林黛玉能倒拔垂楊柳嗎?
聽係統這麼說,鐘意晚停止假哭,滿臉的若有所思。
思索片刻後,他還真去了院子裡嘗試拔樹。
可惜手邊沒有楊柳,隻有梧桐和鬆樹。
今時不同往日。
如今他能修煉了,隻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六天前,鐘意晚在後院裡練劍,無意中入了化境,竟然凝出了一抹劍意。
但僅僅是那一抹小小的劍意,卻能將三米多高的假山劈為齏粉,甚至還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約兩尺的溝壑。
鐘意晚鬨出的動靜極大。
搞得沈倦以為又有偷家賊前來劫人了。
原本他正跟屬下們在書房裡開小會。
聽到動靜後,沈倦會也不開了,屬下也不管了,提起卻邪劍就殺了過去。
不過後院裡並沒有預想中的畫麵。
滿地狼藉中隻站著個一臉懵逼的鐘意晚,本該存在的假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猙獰醜陋的溝壑。
在這場烏龍之後,鐘意晚再也沒有凝出劍意。
但他的修為依然跟坐了火箭一樣升的極快。
目前已是築基後期的大圓滿境界,即將步入金丹期。
時間回到現在,鐘意晚正站在剛修複好不久的後院裡躍躍欲試,準備挑選出一棵受害樹。
“挑兵挑將,騎馬打仗,點到你就是……”
“師尊在乾什麼?”
冷不丁一道聲音闖入耳膜,把鐘意晚嚇的一抖,舌頭都差點咬掉。
“嘶——”鐘意晚捂住嘴,疼得直冒生理性淚水。
係統幸災樂禍【嗬,拆家拆出來報應了吧。】
鐘意晚疼的齜牙咧嘴,還不忘在聊天框裡發熊貓翻白眼的表情包懟回去。
懟完以後他倒吸幾口涼氣,這才算緩過來。
他看向滿臉擔憂的沈倦,心虛道“沒……我什麼也沒乾。”
主要是還沒來得及做就被抓包了。
他摸了摸鼻尖,轉移話題道“是要送我回宗了嗎?”
沈倦見他無事才鬆了口氣,答道“對,弟子已經備好了謝禮,在我們走之前先去拜訪一下姨母。”
鐘意晚點點頭,確認過自己儀容得體後才跟沈倦一起並肩往外走去。
要上馬車的時候,他一抬頭就在車頂上看到了南寄歡的那隻小金蝶。
似乎是知道鐘意晚今天就要走,鴉螞蝶變得格外粘人,落在他的臉側蹭蹭貼貼。
沈倦知道這隻小金蝶是南寄歡的情根所化。
看到它竟然這麼討鐘意晚喜歡,瞬間垮起個批臉。
扶著鐘意晚上車的時候,沈倦狀似無意間碰了下鐘意晚左手上戴著的銀鏈。
淡白色的靈光閃過,銀鏈變作了軟萌可愛的小雪人。
雪人還以為是鐘意晚要找自己玩,伸手就要抱。
可它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抱抱,這才發現鐘意晚的注意力全在小金蝶身上,自己貌似隻是個意外。
雪人難以相信自己就這麼失寵了,豆豆眼裡蓄滿亮晶晶的淚水。
它一下子跳到鐘意晚的肩頭,用小短手將金蝶死死鎖在懷裡。
鴉螞蝶感知到惡意也絲毫不懼,自它的翅膀上伸出幾根金線,用力捆住小雪人。
鐘意晚不明白兩小隻為何突然這樣,他不解道“它們這是怎麼了?”
沈倦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難得遇見小夥伴,它們這是在相親相愛。”
鐘意晚抓了下臉。
是這樣嗎?
他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見他看過來,小雪人“強人鎖蝶”的動作不變,眨巴眨巴豆豆眼,模樣親昵地蹭了下鴉螞蝶。
小金蝶氣到炸,但瞅見鐘意晚在看它倆,它還是壓著脾氣,假裝友好地伸出金線,在雪人頭上擼了兩把。
“還真是在相親相愛啊。”鐘意晚感歎道。
稀奇。
沈倦和南寄歡這對表兄弟見麵就掐,但他們的造物卻很相處得來。
鐘意晚捧著臉瞧向兩隻小家夥,有被它們彼此親熱的姿態可愛到。
侍從駕著馬車穩穩駛向長老府。
近些日子以來,因為有著以七星樓為代表的魔界右派勢力的幫助,巫族在與西南王的戰鬥中多次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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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王的頹勢愈發明顯,可大周的朝廷那邊仍舊不肯放過西南巫族這口肥肉。
周皇連夜點將,派出四位優秀將領率軍三十萬馳援西南王。
昨日那場大戰中,巫族的巫師十眾俱是親自上場禦敵。
聖女隨月生於陣前跳了場祝祭舞,當時天降異象,驚雷四起,周朝軍隊還未作戰便先失了士氣,最後不出所料的铩羽而歸。
儘管巫族一方大獲全勝,但二長老和九長老等人依舊受了不輕的傷。
沈倦和鐘意晚二人攜禮抵達大長老府的時候,南漸微還在為二長老運功療傷。
之後還是隨月生代替師尊接待了師徒二人。
先前幾日的相處下來,隨月生與鐘意晚的關係親密不少,除了南寄歡,她就隻在鐘意晚麵前是那副最真實的潑辣模樣。
得知鐘意晚要走,小姑娘拉著人就要往一旁說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