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佐女士離開後,魯索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隻打算陪湯婭喝一杯酒,現在不知不覺的已經點上了第二杯。
他點了和遊佐一樣的酒,一杯紅色的大都會。
如果遊佐媽媽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小桃的事情需要關注一下了。怪不得她那天沒有拿出課本,還從教室裡跑出去逃課……原來她不是不想拿出來,而是無法將課本拿出來。如果依照原樣將課本拿出來,她會收獲異樣的視線和難以接受的同情吧。若將自己的處境說出來,很有可能會遭受到報複。
雖然魯索知道,小桃最好能將自己的處境說出來,讓大家幫助她,但魯索也理解小桃不想說、不能說、不願說的心情。
弱者在受到欺壓的時候,總是會多想很多可有可無的東西。
就像我剛當上勇者,和皇子等人站在一起的時候。
即使有著拉薇爾賦予的力量,在泰利斯麵前依然誠惶誠恐。
皇權對於平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自覺低人一等便無法和對方平等來往。
在失去了心臟之後,雖然失去了人性的激情,但也收獲了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態度。
嗯。
怎麼說呢,就是能保持一種對任何事情都很淡定的感覺,像是失去了很多情緒一樣。
失去了對皇權、神明的尊敬感……幸好拉薇爾並不在意那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不然我作為神明的勇者算是失職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喪失了本該有的恐懼感和危機感……總覺得自己的心態有點不像是人類了。
但應該也沒關係吧?
做好恩佐攻打過來的準備就行。
而且東京這邊也不會坐以待斃,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找了一群獸人合作,而且身手還不錯。
得虧東京政府能同意獸人的條件……獸人不受人類和魔族待見是有理由的……
總之,先舉行儀式,在這邊提升拉薇爾的信仰吧。隻有阿蘭特神明的信仰在這邊展開了,我才能使用強力的魔法。
雖然這樣做的話,恩佐的刺客能用的魔法也會變強,但大部分人都打不過我,所以問題不大。
除非是安潔成為了恩佐的人來殺我。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我的直覺告訴我,安潔並不在我的對立麵,所以問題不大。
但她和泰利斯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照常理來說,她不該功成身退成為皇子妃了麼?
我在的那個時候,魔族已經被打服了,怎麼現在又開始戰爭了?
如果安潔能站在我這邊就好了,可惜她是泰利斯的女人……
腦殼疼……
在酒精的作用下,魯索越想越多,越想越多,不僅僅是當前的事情,還想到了許多亂七八糟的雜事。
這時候,一隻手爬上魯索的肩膀,魯索不用看都知道那是半醉半醒的湯婭。
“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湯婭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抓住魯索的肩膀問道。
“不知道。你累就繼續睡唄,我不趕時間。”魯索朝調酒師微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應該沒關係吧?”
“有其他朋友在的情況下,不大方便,但今天晚上似乎就你們兩位和這裡有緣呢。”調酒師將“客人”說成是朋友,這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服務態度得到了魯索的好感。
“不……我沒事,就是有點暈……”湯婭搖頭晃腦地挺直了腰身,強行讓自己起來了“剛才你和那女的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一點。那女的是小桃的母親?怎麼穿的衣服和陪酒女一樣。”
“你不是睡著了麼……怎麼看到的……我覺得胡亂猜測彆人不好哦。”
“哼,我實話實說嘛,正當職業的哪需要穿成這樣在晚上工作……”湯婭捏著自己的太陽穴,找調酒師要醒酒飲料“那個……有醒酒的茶之類的東西麼?”
調酒師點點頭。
“彆人有彆人的理由。彆說了。”魯索說道“你可千萬彆在小桃麵前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