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斯在魯索身後怒吼,魯索絲毫不慌,自己跑自己的。
不斷有些乾擾的小魔法從背後射過來,但魯索都靈動地躲過去了。魔力凝聚的劍、槍、箭不斷地落到魯索腳邊附近,幾乎碰不到魯索的身體。
魯索穿過剛才還在站的走廊,轉了幾個彎,找了個能通往外邊的窗戶跳了出去。
當然不是慢悠悠地打開窗戶,而是整個人撞上了窗玻璃,將玻璃衝碎,他才跳到了外邊。
“哪裡跑!”
泰勒斯緊跟在身後,他一邊跟著魯索,一邊不斷地發射這乾擾的小魔法。他見魯索往窗戶跳了出去,他也跟著一起跳了。
他跳,他也跳。
剛跳出窗口,下麵就是高到令人不敢往下看的高空。
那令人恐懼的重力在不斷地扯著泰勒斯的身體,要將他砸在地麵上變成碎肉。
魯索呢?魯索去了哪?
泰勒斯不斷地在視野內搜索魯索的身影。
因為魯索是先跳出去的,即使是摔成肉醬,也是魯索優先。
不妙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泰勒斯看都不看就在空中調整姿勢,讓自己仰麵朝天。
他看到了東京的無際星空,還有站在警視廳外牆的魯索。
原來魯索跳出去並沒有往下掉,而是跑在牆壁上往上走。
他在泰勒斯上方,可以居高臨下地發射魔法箭。
魯索發出了藍色魔法箭已經到了泰勒斯麵前,那不妙的聲音就是魔法箭在飛行時發出的聲音。
泰勒斯的雙手往牆壁上噴射出藍色的魔力,整個人往外一衝,魔法箭便從他的腳底穿了過去。但他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離警視廳牆壁起碼已經有了一米多遠,而且還在高速下降。
魯索穩穩地站在牆壁上,藍色的魔法弓已經拉滿,下一支箭矢已經拉弓上弦。
目標比較穩妥,是泰勒斯的腹部。
即使真的貫穿了,也可以留下泰勒斯的小命。
可是泰勒斯就坐以待斃麼?
像是在正常的地麵一樣,泰勒斯並沒有繼續下墜,而是“落”到了牆壁上,仿佛牆壁才是真正的地麵。
魯索心中一驚,放開弓弦,那箭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在泰勒斯麵前粉碎了。
那是一麵藍色的魔法盾,泰勒斯在瞬間調用起魔力,將盾牌凝結而成。
“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魔法進步了啊。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地麵魔法。”
“這個魔法很難麼?”
泰勒斯一副“你彆小看我”的表情。
地麵魔法,顧名思義,就是給平麵賦予地麵概念的魔法。所以魯索和泰勒斯都可以站在警視廳大樓的外牆上。
夜風吹過。
遠處的流光如同潺潺流水。
勇者與皇子對視著,一雙白金色的眼睛,一雙一黑一白的眼睛。
兩者都有著白金色的頭發。
宛如兄弟。
東京的夜晚有點冷,現在還沒到夏季,警視廳周圍隻有稀疏幾盞路燈,這裡顯得特彆冷清。
夜晚的繁華隻屬於遠處的夜景流光,這裡隻有魔法師的戰鬥與寂寥。
藍色的魔力在兩人身上彙聚,那快要燒起來的魔力像是火焰一樣在兩人身上燃燒著。
兩人控製著雙方的距離,儘量讓對方處於自己的攻擊範圍內,而自己在對方的攻擊範圍外。
勇者與皇子身後、手裡都射出各種各樣的魔法武器,以求控製住對方。
好幾根魔法箭矢朝魯索的頭顱射過來,魯索則用手上的魔法劍將其擊碎。
藍色劍刃在夜晚中的軌跡宛若流星。
魯索一記巨大的十字斬形成了藍色的劍氣,泰勒斯依然架起魔法盾用以抵擋。
魔法盾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