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飄著濃鬱的酒味,興許是因為自知死之將至,索性便攜酒出遊,寄情山水,倒也瀟灑自在。
隻是酒喝得實在太多,才有了現在的痛苦之樣。
長安本是這樣想的,但此刻看著她那痛苦表情,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
他決定幫這個女人解除痛苦,這本就是他最喜歡,且最擅長的事情。
他試著去搖醒女人,可無論用多大力氣,對方都眉頭緊皺,閉目不醒。
怎麼辦?他又不是路小三,是絕不肯對女孩太過粗魯的。
他眼珠一轉,旋即一笑,將口袋裡的碎銀子放到了女子的鼻前。
果然,沒過一會兒,那女子就像是溺死之人忽然回上來一口氣一般,猛地睜開了雙眼。
隻可惜,長安已將銀子收了回去。隻留她迷茫地看著車內的一切。
“我相公呢?”這是女子醒來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長安憋笑道“所以這刺鼻的銅臭味,讓你首先想到的就是你的相公,對嗎?”
女人呆呆地看著他,忽然兩眼瞪得如銅鈴一般,就要尖叫。
可她的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糊住了一樣,嘶啞的聲音隻斷斷續續地響了兩下,人便已氣喘籲籲。
“噓噓噓,冷靜,冷靜,我是來救你的,不是來害你的。”長安急忙解釋。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已看出,這女人是被下了藥,被迫來到這個地方的。
更何況,一個連錢財都不舍得割舍的人,怎麼可能具有把酒於山水間的瀟灑與豁達?
而女人在發覺對方是個俊朗小奶生後,心中的戒備立馬就少了許多,目中的驚懼也慢慢變為疑惑。
此刻馬車疾馳,風聲呼嘯,將他二人發出的的動靜完美掩蓋。
“這…這裡究竟是哪?”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角,在感受到異樣後,失魂落魄地道“它怎麼…怎麼還在?!”
長安聳了聳肩,“它難道不應該在嗎?我也有啊。”
女人在看到他額角的紫點後,瞬間麵如死灰,喃喃道“原來…你…你也是被他們騙過來的!我正奇怪,相公為什麼找了個小毛孩來救哀家!??嗚…嗚…”
女人似要哭了,就和那些被寵溺慣了的嬌妻一樣。
長安凝目思索,忽然,恍然大悟道“哦,你莫非是想著那些人能治你的病,才被他們騙到這裡來的?”
女人正打算抹眼淚,聞言後不由得一驚,說道“莫非你不是被騙來的嗎?”
長安苦笑道“我確實是被騙過來的,但卻是被一個不要臉的臭道士給騙過來的。”
女人忽然就不哭了,眨著眼睛,驚道“道士?那些…求仙問道的老道長!哎呀!我怎麼之前就沒想到呢。”
長安眯著眼睛,奇道“那你想到了什麼?”
女人無奈道“哀家…什麼都沒想到,哀家隻是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長安疑道“此話怎講?”
女人歎了口氣,“你有所不知,此病剛在錢塘肆虐之時,各家醫師束手無策,百姓無不內心惶惶,而這其中,最難受的就是那些錢塘富商了。”
長安點了點頭,“畢竟這些家夥享受的是人上人的生活,一旦切身體會了,難免會沉溺其中,要他們如何割舍。”
女子的嘴角微微一揚,並不接他的話,而是接著自己的話繼續說“就在這些富商一籌莫展時,一個神秘的組織找上了他們,聲稱他們能治好此病。就是治病的成本不低,價格必定高昂,絕不是一般百姓能負擔得起的,所以這個組織就隻找了他們。”
長安疑惑道“這麼快就能治好這怪病?這神秘組織莫不就是那些散播病毒之人?為的就是從這些富商身上牟取暴利!即便如此,這些富商還心甘情願地被騙?”
女子點頭道“那些富商們當然也考慮到了這點,卻沒有報官,而是繼續觀望。若真有那迫不得已的時刻,還得花錢靠這些人救命呢。絕不會那麼草率地將他們送到官府,斷了自己可能的活路。”
長安笑道“更重要的是要享受這人上人的快樂,我能用自己的財富來解決問題,而你卻隻能看著,哈哈。”
女人歎了口氣,“是有這麼一種感覺在裡麵。隻可惜,後來張醫師的出現與死亡,讓我們陷入了到了比之前更深的絕望之中。”
“所以那個神秘組織這兩天就又找上你們了?”長安問道。
女人的目中閃著憂色,輕輕點頭,已不再隱瞞自己的富家眷身份。
長安笑道“他說你就信,信了還真去?果然富豪家裡除了賺錢的,其他人都是傻子。”
女人歎息著搖頭,“不是的,昨天才有兩個富豪花了重金去找了他們救命,而且現在他們都已健健康康地回到府上了啊。為什麼到我就……”,女人說著說著又要哭了。
長安道“他們是將你迷暈的?”
女子點了點頭,“我帶了些家丁來到約定地點,哪承想,他們卻從暗中偷襲,從背後迷暈了我們,我再醒來時,就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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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感覺更奇怪了“怪哉,莫非這也是治病的一個步驟?還是說,因為你是個美豔少婦,讓這些家夥對你還抱了些其他想法?”
女人看到自己不整的衣衫,聞著四周彌漫的酒味,大是慌亂,當即病急亂投醫,抓著長安的手,激動道“小弟弟,你…你不是說是來救我的嗎?求求你,隻要你能救哀家出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