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午後,整個校園都彌漫著一股熱烈而緊張的氣氛,因為今天學校正在舉辦一場彆開生麵的拔河比賽。對於穀荊棘而言,這場比賽意義非凡,畢竟這可是他人生道路上首次親身參與其中,無疑是一次全新的體驗。而之所以能有這次機會,還要歸功於他作為班裡僅存的兩名男生之一這個特殊身份。
令人倍感驚喜的是,穀荊棘所在的班級竟然在激烈角逐中脫穎而出,成功贏得了比賽。與此同時,另一個文秘班同樣表現出色,也順利拿下了勝利。在比賽過程中,兩個班級的同學們齊心協力,彼此加油鼓勁,共同揮灑汗水,最終雙雙獲勝。
當穀荊棘緩緩放下手中那根被拉扯得緊繃的繩子時,他不禁深深歎了口氣“沒想到啊,女生們爆發出的力量如此驚人,真是不容小覷!”儘管這僅僅隻是初賽階段,但這樣出乎意料的勝利卻是他之前從未敢想象的。
此時的穀荊棘躺在床上,夜深人靜。
“一個電話,幾次閒聊。一個原本陌生的號碼,一群素未謀麵的陌生人。我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呢?這種感覺模糊不清,讓人難以捉摸。”
這是穀荊棘此刻的心情。
“或許我想說的是,那個原本毫不知情的電話號碼,就像是一把神奇的鑰匙,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門,讓我結識了那幾個原本與我毫無交集的女孩。當然啦,要說真正相識相知,恐怕目前還言之過早。”
在那好幾個曾與穀荊棘通過電話交流的女孩當中,自上個星期五直至這個星期三,穀荊棘方才初次得見其中一人。說來也巧,就在這一天,正逢二十四節氣中的“小雪”降臨人間。
這位女孩名叫“卡通迷”,和穀荊棘一樣對卡通情有獨鐘。當穀荊棘真正見到她時卻驚訝地發現,腦海中原本構想的形象遠遠不及眼前真實的她那般美麗動人,而穀荊棘喜歡的實際上應該叫做“動漫”。
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早上,穀荊棘卻做出了一個頗為大膽的舉動,他竟主動將自己珍愛的p3交予了這位剛剛謀麵的女孩,對他而言這是一種“單純的想法”。還有另外兩名女孩同樣被穀荊棘所“關照”,其中一個被喚作“菠蘿啤”,另一個則名為“小籠包”。雖然彼此未曾碰麵,但穀荊棘已經慷慨地將學生職業生涯發展協會所派發的三張“免湯券”中的兩張分彆贈予了她們。事實上,對於穀荊棘,那兩位女孩所知亦是甚少,僅知曉他擁有一個綽號叫做“楊過”,並且因為他的緣故,她們宿舍中有一位舍友自此便被戲稱為“小龍女”。
“好奇怪啊!”穀荊棘的心裡對此事始終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怪異感。
說到這件事情,穀荊棘倒是想起來另外一個讓他有些惱火的經曆,那是在他帶著“卡通迷”到校門口旁邊的小吃街去吃早餐的時候。這一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這條所謂的小吃街,其實不過是由一排稍具規模的門店組成罷了,與校門口那些四處遊走的流動攤販相比,這裡的店鋪顯得要穩定許多。可如果要論起生意的紅火程度來,這些固定的門店可真是遠遠不及那些靈活多變的流動攤販呢。
在這幾家小吃店裡,有一家名為文化餐廳的早餐店格外引人注目。隻見其牌匾上赫然寫著“花縣第一家老字號”幾個大字,仿佛生怕路過的行人會忽略掉這家店悠久的曆史似的。走進店內,確實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陳舊氣息撲麵而來,雖然店麵看起來確實有些年頭了,但來來往往的客人卻不在少數,想來應該是口碑不錯吧。還真彆說,這裡的備餐速度也是相當之快,沒過多久就能端上來熱氣騰騰的新鮮靚湯。
值得一提的是,這家早餐店采用的還是一種半自助式的經營模式,顧客可以先挑選一份價格各異的湯料當作主食,比如鮮美的豬雜、濃鬱的骨湯等等。而至於搭配的米粉、麵食或者米飯,則完全可以根據個人喜好隨意添加,並且數量不受限製。此外,各種調料也都擺在一旁,任由食客們自由調配,以滿足不同人的口味需求。
穀荊棘在眾多美食之中,選擇了一份標價為二十五元的牛肉湯,他向來對蔥花不太感冒,於是特意囑咐煮湯的一位阿姨千萬彆往裡麵添加。呈現在眼前的這碗牛肉湯,湯汁算不上濃鬱,僅僅加了些許薑片調味,再配上寥寥幾片牛肉。不過呢,這家老店倒也不是毫無亮點可言,其中的辣椒圈與蘿卜塊散發出來的香氣著實誘人。
一旁被稱為“卡通迷”的女孩表示自己並無饑餓之感,因而並未另行點餐。待穀荊棘所點的牛肉湯上桌後,或許是覺得好奇,於是她便從店家那裡的消毒櫃中拿來一隻小碗,盛了少量米粉,就著那香噴噴的辣椒圈和蘿卜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穀荊棘見狀,十分善解人意地將自己碗中的牛肉湯分出一小半碗遞給了她。
穀荊棘見到,在這家早餐店的櫃台旁靜立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婦女,想來應該是負責管理的人員。當穀荊棘和“卡通迷”專心享用美味之時,這位老婦女始終一聲不吭,可就在他們用餐完畢之際,老婦女卻突然移步上前,攔下了準備離開的穀荊棘,並告知他需要額外支付五元錢。穀荊棘聽聞此言,不禁驚愕萬分,他反問道“怎麼連這都還要多收我五塊錢啊?你哪裡有說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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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牌子的下方就有寫著,齋粉五塊錢。”
隻見一個牌子高高地懸掛在牆壁上方,由於位置有些偏,若不仔細瞧去很難發現它的存在。而就在那牌子的下方,果然如那位老婦女所說,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小字“齋粉五塊錢。”
此刻的穀荊棘隻覺得自己仿佛吃了顆黃連一般,滿心苦澀卻又無法言說。要說被欺負吧,似乎人家明碼標價;可要說是隱形消費呢,可這價格的確擺在那裡;即便是稱之為霸王條款,好像也有些牽強,不管怎樣,“卡通迷”確確實實已經吃下了一小碗的米粉。
甭管你到底吃了多少,哪怕隻是一小口,那也是吃進肚裡了呀!而且,哪管你當時餓還是不餓,隻要你動筷嘗了這口麵,那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你就得乖乖掏錢買單。也確實很好解釋,你拿了兩個碗,裝了兩碗米粉。
過後,穀荊棘心中埋怨“都怪我這張嘴太笨啦!給錢的時候咋就不知道回她一句呢?夾米粉的時候你不說價錢,我還沒開始吃的時候你也悶不作聲,非得等到我吃完了你才冒出來講這些。哼!你這跟直接去搶錢、去打劫又有啥區彆啊?以後一定要在旁邊加上個顯眼的說明,比如‘一碗湯僅供一人享用’之類的,再用大大的字體張貼起來,寫明如果多吃一份齋粉就得額外收取五塊錢,這樣一來,我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稀裡糊塗地被坑了。”
穀荊棘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他越想越氣“哼!我一定要將這件事公之於眾,什麼狗屁第一家啊,簡直就是第一大坑嘛!”
無奈的是,像他這樣的讀書人,往往隻能把所有的不滿和憤怒深埋在心底。而除了能在心裡暗暗咒罵幾句之外,他們似乎真的無能為力。
古人常言“百無一用是書生。”這話真是一點兒不假,這些文弱書生們通常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一旦遭遇蠻橫無理之人,即便占儘道理也是有口難言、難以申辯清楚。就如同那句俗語所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眼前的穀荊棘可不正是如此麼?
想到這裡,穀荊棘唯有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自我解嘲道“唉,誰叫我隻是區區一介書生呢?花五塊錢買這麼個深刻的教訓,或許也算值得了吧?”不過,說到底,令他最為氣惱的並非僅僅損失那微不足道的五塊錢而已,而是覺得自己竟然在那位“卡通迷”麵前顏麵掃地。
此時的他,全然忘卻了許多不良商家慣用的伎倆。他們總會在一些不太顯眼的角落處偷偷標注一個小小的“起”字,待到顧客挑選好商品準備付款時,便會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笑嘻嘻地告知對方所謂的價格實際上是“多少多少錢起”。如此一來,消費者常常猝不及防,隻得乖乖吃啞巴虧、上當受騙。
“換個角度,因為要多收這五塊錢,而失去了一個可能會長時間都在這裡消費的顧客,格局哪去了?”
穀荊棘搖著頭歎息不已,這麼想著,似乎又有些想開了。
11月24日,迎來了曉歡她們學校的女生節。
24日這天的淩晨,曉歡在給穀荊棘回複的信息中,竟然連說了幾個“鬱悶”,這讓穀荊棘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我很忙,沒空玩。”曉歡說。
眨眼間又是到了星期五,對於即將到來的周六日,穀荊棘其實有些不知所措。
“又是一周禮拜至,靜靜地坐在床頭上,寫著日記,聽著音樂,等著信息。”穀荊棘在本子上記著。
“等待信息是一件很不好過的事,一直地這樣等著,總希望會聽到手機響起那信息到來的聲音,可是,我未能。我等的是小龍女的信息,大多時我覺得她跟歡歡差不多冷酷,那就是她幾乎不回我信息。其實我們仍未見過麵,每次都僅是通電話。跟歡歡一樣,她也總是很忙。不知是因為未謀麵的好奇吸引了我?還是因為她成了‘小龍女’吸引了我?反正吧,這麼說,我竟有很想她了。我發信息說,我可以追你嗎?做我的龍兒?”
入夢,穀荊棘開著車,車上還坐著幾個人,他們正行駛在路上。突然,一座燈火輝煌的遊樂場出現在眼前,泱泱興奮地叫了起來,吵鬨著非要進去玩耍一番不可。穀荊棘無奈之下,隻好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一行人紛紛下車,走進了這個充滿歡樂氛圍的遊樂場。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剛剛進入遊樂場沒多久,穀荊棘和一個比他年紀小一些的女孩竟然不知不覺間睡著了。此時,隻剩下博泱和泱泱這對兄妹還在興致勃勃地遊玩著各種遊樂設施,歡聲笑語回蕩在整個遊樂場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過多久,那個女孩率先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當她睜開雙眼時,卻驚訝地發現原本熱鬨非凡的遊樂場此刻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所有的生機都被瞬間抽走了一般。更讓她驚恐萬分的是,那兩個正在玩耍的孩子也不知去向。
女孩頓時慌了神,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顧不上許多,拔腿就開始四處奔跑尋找那失蹤的兄妹倆。遊樂場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她焦急的身影和呼喊聲,但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
就在女孩幾乎絕望的時候,她偶然間瞥見了遠處山上有一處冒著熱氣的地方,抱著一絲希望,她拚命朝著那個方向跑去。當她終於氣喘籲籲地跑到山頂時,眼前出現的一個溫泉池中,博泱和泱泱兩兄妹正靜靜地漂浮在水麵上,毫無生氣。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兩個孩子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穀荊棘和女孩帶他們出來玩耍時特意穿上的那套鮮豔奪目的紅色衣服!
女孩來不及多想,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溫泉池中,用儘全身力氣將兩個孩子先後撈了上來,她心急如焚,雙手顫抖著開始給孩子們做起心肺複蘇來。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冷汗濕透了她的衣衫,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快點醒過來啊……求求你們快點醒過來……”
而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穀荊棘,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禱告“這不過隻是一場噩夢罷了,隻要我能夠儘快醒來,想必這些可怕的場景都會隨之消失不見,孩子們自然也就能平安無事地蘇醒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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