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詞道,豪傑千年往事,漁樵一曲高歌。烏飛兔走疾如梭,眨眼風驚而過。妙算龍韜虎略,英豪鐵馬金戈。爭名奪利竟如何,必有收場結果。
世祖光武皇帝,劉秀,字文叔。這位爺可是大有來頭,他是漢景帝第十個兒子長沙定王劉發的後代。劉發有個兒子叫劉買,封了舂陵節侯,這舂陵啊,就是現在的南陽白水鄉。劉買老大接了爵位,叫劉熊渠,老小呢,跑去做鬱林太守了。這太守生了巨鹿都尉劉回,劉回又生了南頓令劉欽,劉欽在南頓一鼓搗,嘿,劉秀就蹦躂出來了。劉秀出生時,地裡長出一棵嘉禾,一根莖上九個穗兒,這可是大吉之兆啊,所以他就叫劉秀了。
到了乙酉年六月,劉秀在鄗南稱帝,大赦天下,改年號建武元年。劉秀一看寇恂這人,文武雙全,管老百姓、帶兵都是一把好手,就讓他做了河內太守。寇恂那叫一個能乾,糧草、軍械供應得足足的,前線從沒缺過啥。那時候朱鮪守著城,硬是不投降。劉秀一想,廷尉岑彭跟朱鮪有過交情,派他去勸勸。岑彭一去,朱鮪就說“大司馬被害時,我也有份,還勸更始帝彆讓蕭王北伐,自知罪孽深重,不敢降啊。”岑彭回來一彙報,劉秀說“乾大事兒的,彆計較小恩怨。朱鮪投降,官爵都給他留著,還能殺他?黃河水為證,我說話算話。”岑彭再去一說,朱鮪就綁了自己,跑到河陽投降了。劉秀親自給他解綁,封他為平狄將軍,扶溝侯。
十月,劉秀大軍進了洛陽,就定都在這兒了,還在洛陽建了祖廟。劉恭一看赤眉軍那德行,知道他們必敗,就偷偷教劉盆子把玉璽印綬交出來。劉盆子呢,假裝推辭了一番,到了新年大會那天,下床解了玉綬,磕頭說“我現在雖然做了皇帝,但跟賊一樣,四方百姓都怨恨,這都是我選錯人的錯。我願意讓位,給賢能的人讓路。如果你們非要殺了我來推卸責任,我也無處可逃。”說著就哭了。樊崇他們一看,嚇得趕緊離座磕頭“我們無能,辜負了陛下,以後不敢了。”說完,就抱著劉盆子,給他戴上玉璽印綬。散了會,各自回營守著,三輔地區也就安定了。大家都說天子聰明,百姓都爭著回來,長安城裡快擠滿了。
過了二十多天,赤眉軍又出去搶掠了。長安城裡糧食吃完了,赤眉軍就放火搶掠,跑到安定北地去了。鄧禹帶著兵到長安,駐紮在昆明池,拜祭高廟,收集了十一代皇帝的牌位,送到洛陽。赤眉軍想往西去上隴,被隗囂給打了回來,又碰上大雪,凍死了不少人。他們回來後又挖了皇陵,搶寶貝,還侮辱了呂後的屍體。鄧禹去打他們,沒打贏,就跑到雲陽去了。赤眉軍又回到長安。鄧禹的威名是一天不如一天,糧食也沒了,打了幾仗都輸了。劉秀就派馮異去替換鄧禹,把鄧禹召回來。鄧禹覺得沒臉見人,想跟馮異一起打赤眉軍,馮異說“赤眉軍還多著呢,咱們得用恩信去引誘他們,不能硬碰硬。”鄧禹不聽,一打,大敗,就帶著二十四個騎兵逃回宜陽了。馮異呢,丟了馬跑回溪,回營堅守。馮異整頓兵馬,跟赤眉軍約定時間會戰,讓壯士換上跟赤眉軍一樣的衣服,埋伏在道路兩旁。第二天,赤眉軍攻打馮異,馮異放開手腳大戰。到了下午,赤眉軍氣勢弱了,埋伏的兵突然衝出來,衣服都混在一起了,赤眉軍嚇得亂跑,馮異追擊,大敗赤眉軍。剩下的赤眉軍往東逃向宜陽。劉秀親自帶著六軍,擺好陣勢等著他們。赤眉軍一看,嚇壞了,派劉恭來乞降“劉盆子帶著百萬大軍投降,陛下打算怎麼對待我們?”劉秀說“讓你們活著唄!”劉盆子和他的丞相徐宣等三十多人,光著膀子投降了。劉秀把他們繳獲的傳國玉璽印綬收上來,把兵器堆在宜陽城西,跟熊耳山一樣高。赤眉軍還有十多萬人呢,劉秀讓縣裡的廚師給他們做飯吃。第二天,劉秀帶著大軍到洛水邊,讓劉盆子君臣列隊觀看。劉秀對樊崇他們說“你們後悔投降了嗎?”
徐宣磕頭如搗蒜地說“今兒能投降,就像是逃出虎口回到慈母懷裡,真是打心眼裡高興,沒啥遺憾的。”劉秀一聽,笑著說“你就是那鐵中的硬漢,傭兵裡的佼佼者啊!”劉秀看劉盆子挺可憐,就讓他做了趙王的郎中,還賞了樊崇他們洛陽的田地和房子。後來,樊崇、逢安因為造反被殺;徐宣、楊音在家鄉老去;劉恭為了給更始帝報仇,殺了謝祿,然後自己投案自首,劉秀赦免了他沒殺,結果後來又被更始帝的兒子壽光、候鯉給殺了。劉盆子後來病了,眼睛瞎了,劉秀就賜給他滎陽的均輸地,讓他一輩子吃那裡的稅糧。
想當年,劉秀討伐王郎的時候,漁陽太守彭寵可是出了大力,派突騎兵助戰,糧食供應也是源源不斷。劉秀一看,這哥們兒行啊,就封他為大將軍,列侯。後來劉秀追擊銅馬軍到了薊縣,彭寵覺得自己功勞大大的,期望值也就高了。劉秀呢,接待他也沒讓他滿意,彭寵心裡就不爽了。吳漢、王梁都是彭寵派去的,後來都做了三公,彭寵一看自己沒啥進步,就更鬱悶了。這時候劉秀下詔讓他進京,他老婆和親信都勸他彆去,結果他就起兵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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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牧朱浮寫信罵他“以前遼東有頭豬,生了個白頭小豬,覺得奇怪就獻給朝廷。走到河東一看,哎呀媽呀,全是白豬,隻好慚愧地回來了。你在朝廷眼裡,也就是那白豬一枚。現在你居然愚蠢狂妄,自比戰國六國,這不是瞎折騰嘛!”彭寵不聽,攻打朱浮。還派使者去誘降耿況,耿況直接斬了使者。涿郡太守張豐也反了,跟彭寵勾結在一起。朱浮上書求救,城裡糧食吃完了,幸好耿況派兵來救,朱浮才脫身,薊縣就被彭寵占了。彭寵自稱燕王,攻打右北平、上穀幾個縣,北邊勾結匈奴,南邊結交張步和富平、獲索那些賊人,聲勢浩大。征虜將軍蔡遵等人去討伐張豐,把他給斬了。劉秀派建威大將軍耿弇去攻打彭寵,耿弇讓他兒子耿舒去偷襲匈奴,斬了兩個匈奴王,彭寵就逃跑了。
彭寵躲在密室裡齋戒,他的三個仆人蒼頭子密他們趁他睡覺,把他綁在床上,假傳他的命令,讓官吏們都回去休息。又把他的奴婢都綁了,然後叫彭寵的老婆進來,她一進門就驚叫“奴才們反了?”奴才給了她一巴掌。彭寵急呼“快給各位將軍準備行裝!”兩個奴才押著她去取寶物,讓她縫了兩個絹袋裝起來。等到天黑以後,解開彭寵的手,讓他寫封信,告訴城門校尉趕緊開門。信寫好了,就把彭寵和他老婆的頭給斬了,連夜逃出城,跑到京城去。彭寵的尚書韓立他們立彭寵的兒子為王,結果被國師韓利給斬了,投降了蔡遵。劉秀封子密為不義侯,燕地就這麼平定了。
再說淮南的李憲,王莽末年做了虛江連帥,後來占據了廬江,稱王四年,稱帝三年。揚武將軍馬成去攻打他,把他給打敗了。他的軍士帛應斬了他投降。
當初梁王劉承反叛更始帝的時候,派沛人周廷等人攻下了濟陰、山陽、沛、楚、淮陽、汝南等地。又派使者去封西防賊帥佼僵為橫行將軍,東海賊帥董憲為翼漢將軍,琅琊賊帥張步為輔漢將軍。這麼一來,他就獨占了東方,沒多久就在睢陽稱帝了。更始帝的將領蘇茂投降了劉永,張步在劇縣整頓兵馬,派將領去攻打泰山、東萊、城陽、膠東、濟南、齊郡、北海,這些地方都歸附了他。
劉秀派虎牙大將軍蓋延去攻打睢陽,劉永一看形勢不妙,撒腿就跑,跑到湖陵躲了起來。蓋延呢,也不含糊,一鼓作氣,把沛、楚、臨淮這些地方都給平定了。劉秀一看,行,再派個大中大夫伏隆,拿著節杖,去青、徐二州招降那些郡國。
青、徐二州的那些盜賊們一聽劉永敗了,都嚇得直哆嗦,紛紛請求投降。張步呢,還挺會來事兒,獻了個蝮魚表示誠意,劉秀一看,行,就封他為東萊太守。可劉永不死心,又立董憲為海西王,張步為齊王。張步這家夥貪心,一心想當王,降了又反,把伏隆給殺了,接受了劉永的封賞,占據了十二個郡。劉永的將領慶吾一看劉永大勢已去,直接斬了劉永的首級投降了。蘇茂、周建這倆人又立劉永的弟弟劉紆為梁王。劉秀一看,得嘞,再派捕虜將軍馬武、騎都尉王霸去圍攻劉紆和周建在垂惠。這時候,吳漢、耿弇正在平原攻打富平、獲索,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劉秀一看,行,又下詔讓耿弇去討伐張步。
再說那個平敵蔣軍龐萌,這人平時挺謙遜溫順的,劉秀挺信任他,還曾經說過可以把國家大事托付給他。結果這次,劉秀讓蓋延和龐萌一起去攻打董憲,結果詔書下到蓋延那兒了,龐萌還沒收到。龐萌就懷疑蓋延在劉秀麵前說他的壞話,一不做二不休,反了!他襲擊了蓋延的軍隊,打了個勝仗,還跟董憲勾結在一起,攻破了彭城。
劉秀一聽,火了,親自帶兵去討伐他。他給諸將寫信說“我曾經說過龐萌是國家的棟梁,你們彆笑話我啊!現在,大家都得厲兵秣馬,到睢陽集合。”董憲一看龐萌反了,也派蘇茂、佼僵去助戰,圍攻桃城。劉秀這時候正好在蒙縣,他親自帶著輕兵快馬加鞭地去救援桃城。離桃城還有六十裡地呢,他就讓軍隊停下來休息養精蓄銳,準備挫一挫敵人的銳氣。這時候,大司馬吳漢在東郡呢,劉秀趕緊派人去召他,吳漢一到,就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
龐萌他們傾巢出動去攻打桃城,結果城裡的人一聽劉秀來了,士氣大振,堅守了二十多天都沒攻下來,龐萌的軍隊都累得不行了。這時候,吳漢他們的軍隊也都到了,劉秀就親自督戰。龐萌他們一看形勢不妙,趕緊撤退去找董憲。劉秀四麵圍攻董憲,把他們打得大敗,佼僵投降了,蘇茂逃到了張步那裡,董憲和龐萌跑到了郯縣,又跑到朐縣,結果被吳漢給斬了。劉紆的軍士高扈一看劉紆大勢已去,也斬了劉紆投降了。
耿弇這邊呢,正忙著討伐張步,他攻下了祝阿,打敗了張步的軍隊,斬了他的將領費邑,又攻下了西邊十多個城池,平定了濟南,進軍攻破了臨淄。張步一看形勢不妙,帶著二十萬大軍去攻打耿弇。耿弇跟張步大戰了一場,結果被飛箭射中了大腿,他二話不說,拔出佩刀就把箭給截了,周圍的人都沒發現。結果,耿弇把張步打得大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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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劉秀正在魯縣呢,一聽耿弇被張步給圍攻了,趕緊親自帶兵去救援。還沒到呢,強弩將軍陳俊就說“敵人勢力大,咱們可以先閉營休息,等皇上來了再說。”耿弇一聽,急了“皇上馬上就要到了,咱們得趕緊準備好酒好肉等著百官,怎麼能把敵人留給皇上呢?”於是,他就出兵大戰了一場,又把張步給打敗了。耿弇一看張步快不行了,要撤退,就提前安排好左右兩翼的伏兵等著他。到了人定的時候,張步果然撤退了,伏兵一起出擊,一直追到巨洋昧水上,死屍都堆成山了。耿弇還繳獲了張步的兩千多輛輜重。
張步逃回劇縣,劉秀到了劇縣慰勞軍隊。耿弇又繼續追張步,張步跑到平壽,蘇茂來救他。劉秀就派使者去告訴張步和蘇茂,誰能斬了對方投降,就封誰為列侯。張步一聽,行,就把蘇茂給斬了投降了。他占據了平壽城,還有十多萬人呢,七千多輛輜重。劉秀一看,行,都讓他們回家鄉去吧,還封張步為安邱侯。可後來張步又想逃到臨淮,逃入海中,結果被陳俊給斬了。江淮、山東這些地方都平定了。耿弇還投降了五校的餘黨,齊地也平定了。耿弇這家夥當將軍,平了四十六個郡,攻下了三百座城池,從來沒打過敗仗!
有這麼一個家夥,叫盧芳,他自稱是漢武帝的曾孫,自立為平西王,後來又自稱漢帝。鬨騰了十三年,最後跑到匈奴那兒去了。過了三年,他又跑回來投降了,劉秀一看,行,封你為代王吧。這時候,天下大局已定,就剩下隴地和蜀地還沒搞定。
話說這隴地啊,被一個叫隗囂的家夥給占了,就是現在的陝西臨洮、鞏昌、甘肅這些地方。蜀地呢,被公孫述給占了,就是現在的四川成都等地。還有啊,南鄭有個叫延岑的,起兵占了漢中,漢中王嘉去攻打他,把他給降服了,手底下有幾十萬人呢。可沒過多久,延岑又反了,漢中王嘉被打得敗走。延岑就占了漢中,還跑去攻打順陽,結果被鄧禹給打敗了,延岑就跑到蜀地去了。公孫述一看,行,封你為大司馬,還封你為汝寧王。
這隗囂呢,一開始是投降了漢朝的,劉秀對他可客氣了,都是稱他的字季孟,而不直呼其名。隗囂還派馬援去洛陽探聽虛實。馬援回來之後,對劉秀那是讚不絕口,說劉秀多麼多麼威風,多麼多麼有德行。可隗囂呢,就是不信。
再往前說啊,更始帝的時候,有個叫竇融的,占據了河西五郡,自稱五郡大將軍。這五郡啊,就是酒泉、張掖、金城、武威、敦煌,都在陝西行都司那邊。竇融想投靠漢朝,可一直沒機會,他看到隗囂接受了漢朝的建武年號,就派長史劉鈞去洛陽送信。劉秀一看,行,賜你璽書,封你為涼州牧。
公孫述呢,派田戎出江關,想招回他的舊部,攻打荊州,結果沒成功。劉秀就下詔讓隗囂去攻打蜀地,隗囂不聽。劉秀一看,行,你不去是吧,我自己去!他派了耿弇等七位將軍從隴地攻打蜀地,還先派了中郎將來歙去跟隗囂說說。隗囂呢,猶豫不決。來歙一看,這家夥不靠譜,想刺殺他,結果被隗囂發現了,隗囂帶著兵就要殺來歙,來歙仗著節杖就上車跑了。隗囂一看,這家夥想刺殺我,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