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淮不喜歡自己，賀淩遠從始至終都清楚。
他會幻想，萬一，萬一向文淮會喜歡自己呢。
他們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
但是賀淩遠不允許向文淮踐踏他的真心，這份感情對他來說很珍貴。
雖然酸澀，但是貫穿在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十年。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向文淮就後悔了，他極力想要解釋。
“我是，我是……”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表達什麼。
賀淩遠的淚珠從眼角滑落，他不想哭的，顯得自己好像輸了。
但是他心口發疼，眼淚止不住。
“對不起阿遠，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向文淮手忙腳亂想找紙巾，但是翻遍全身口袋都沒找到。
隻能從西裝兜裡拿出一張手絹，是彆在西裝前口袋的那個。
賀淩遠默默接過手絹擦眼淚，他現在有點尷尬，怎麼感覺像演戲一樣。
說好的成年人的體麵，結果還是破功了。
“我沒事，我真的不會再打擾你，我們各自過好各自的生活。”賀淩遠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給彆人看到不好，我先走了。”
賀淩遠擦完了，還把手絹還給向文淮。
他猜這衣服應該是向文淮公司幫他借的，之後還要還回去，這個手絹應該也包括在內。
不見了是要賠錢的，就還給他了。
向文淮也沒有再阻礙賀淩遠離開，拿著手絹呆呆地站在原地。
“啊！”
沒一會兒抓著頭發蹲在地上，他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吧，他太過分了吧！”
程澈聽到賀淩遠描述這一段，恨不得給向文淮邦邦兩拳。
“然後呢，你們那時候也沒在一起啊，後麵怎麼就在一起了。”
程澈覺得沉住氣，故事還沒講完呢。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斷聯，賀淩遠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
習慣沒有向文淮在的生活。
應該，
習慣了吧。
沒有向文淮，自己不也過得很好。
一場冷空氣，海市突如其來的降溫，賀淩遠沒注意保暖馬上就感冒發燒了。
賀淩遠起床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嗓子乾癢，咽口水都有點困難，全身都沒有力氣。
原本是想給助理打電話，讓助理送點藥過來。
邊下床邊撥打電話，下床時候暈了一下，手機按在被子上。
等賀淩遠回過神來之後，電話已經撥通了，向文淮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賀淩遠看著手機上的頁麵，愣了一會兒。
他沒有給向文淮打電話，隻是長按了1號鍵。
是以前設置的，向文淮是他的1號聯係人，自己好像也是向文淮的1號聯係人。
“阿遠？阿遠？你在嗎？阿遠，你怎麼了？”
向文淮還鍥而不舍地在電話那頭叫賀淩遠。
“沒事，我打錯了。”賀淩遠回了一句就準備掛電話了。
“你聲音怎麼了？阿遠你生病了嗎？”向文淮一聽賀淩遠的聲音就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