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我們小範大人最帥,從前是大慶第一美男子,今後可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正守在門口準備彙報工作的司理理聽著他們打情罵俏的聲音,忍不住揉了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好家夥,平時對著她們就一副霸氣十足的模樣,對著範閒就柔情似水,情緒價值拉滿,還真是對症下藥啊。
更好笑的是,範閒居然因為之前在馬車上和她說了幾句窩心話,把她弄哭了之後,便以為他倆之間有了點什麼曖昧關係。
為了在玉燕麵前維持自己男德榜樣的形象,他居然開始對著自己避嫌。
開玩笑,她是有多不值錢,才會為男人輕飄飄的幾句可憐她的話,便感動到會愛上對方。
男人似乎天生對救風塵有著一種蜜汁喜愛,享受著拯救失足少女於火坑中,成為被人崇拜的大英雄的感覺。
可他們似乎忘了,推人入火坑的,從一開始也是他們。
就像範閒雖然好心地給她解了紅袖招之毒,但她也不會忘記,給她下毒害她的就是範閒的師父。
不過是說幾句不值錢的好聽的話罷了,就想要以此俘獲一個女人的心,這種情況也就隻存在於男人的幻想中了。
或許當真有一些心思單純的女子會上當受騙,但是她司理理在流晶河畔見過了那麼多虛情假意,逢場作戲,深知什麼叫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再吃這一套,那可就太可笑了。
她隻求榮華富貴,功名利祿,至於真心這種隨時可能會消失變質的東西,她才不在意。
將慶國暗探順利轉移之後,玉燕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抓住了沈重的妹妹,逼問出了言冰雲的下落。
隻是範閒低估了言冰雲的固執和多疑,或許是最近的陰雨天讓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
即便範閒告訴他自己是來救他的,但言冰雲仍是不肯相信,寧可繼續留在這裡任人宰割也不肯隨他離開。
正當範閒氣的想要動手揍人的時候,司理理卻率先出手,直接把迷藥噴在了言冰雲的臉上。
“一個階下囚罷了,架子擺的比肖恩還大,哪用得著跟他那麼多廢話,直接帶回去給大人處置便是。”
範閒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把言冰雲塞進馬車便帶走了。
等言冰雲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個讓他每到陰雨天便朝思暮想,相思成疾的女人。
“範燕燕!”
日思夜盼的人終於再度出現在眼前,言冰雲下意識想向她撲去,可卻腳下一軟,又跌回了地上。
看著自己如今的狼狽模樣,言冰雲苦笑一聲,望向玉燕的眼中卻滿是不忿。
“你現在一定覺得我很可笑對不對,曾經大言不慚說要找機會報複你的人,如今卻在你麵前苟延殘喘,需要你的搭救才得以活命,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玉燕歪了歪頭,十分不解的樣子。“我為什麼要得意,你算個屁啊。”
看著被氣的半死的言冰雲,範閒連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鬨得那麼難看呢,當初就當做不打不相識不就好了。
小言大人,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如今整個人都在人家的鼓掌之中,你說你把她惹毛了,回頭給你打個四肢癱瘓,口歪眼斜的,再賴到沈重頭上,你想喊冤都喊不出來啊。”
“範閒,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