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範若若在安頓下來之後,也寫了一封信托人送到了自己的胭脂鋪和綢緞莊。
李雲睿見上麵寫的不過都是一些交代生意上的事情,也沒有太過在意,便讓人送了過去。
胭脂鋪的掌櫃謝過了送信人,轉而來到後堂,將那封信交到了司理理手中。
“若若這出淨身出戶的戲演得好,她如今已經順利進宮,有長公主護著,將來這邊就算是出了什麼事,至少也不會連累到她身上。”
司理理回到京都已經有好幾日了,聽說若若被賜婚一事,第一時間便找上了她。
玉燕早就同她說過,若若不隻是在明麵上賺錢那麼簡單。
她還給範建的那些店鋪都無關緊要,最重要的,便是這玉燕之前自己購置的胭脂鋪和綢緞莊。
這裡實際上是另一層關係網和信息來源,更是他們的地下秘密活動據點。
之前京都發生的那些血案,便是他們做下的,而若若的任務,便是打探那些百姓們所狀告之人是否當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十惡不赦,而後調查出他們的行動蹤跡,最後由五竹下手。
某種意義上來說,範若若和她還算的上是同行。
而今若若進宮,司理理便順理成章地接手了這一切,隻不過目前還不能出現在人前。
也是因為有司理理在,若若才敢放心大膽地和老爹翻臉。
而如今五竹回來了,替天行道的大旗又可以再度打起來了。
然而卻有一個她絕對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範無救。
他是來帶司理理去見二皇子的。
準確來說,他請的是五竹,但五竹堅持自己要貼身保護司理理,所以隻能將她也帶了過去。
司理理曾經是流晶河畔的花魁,又是掌握許多信息的密探,自然知道那些產業之後背後的人是誰。
可這次回到京都以後,卻發現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據說一開始是有人在流晶河看到了不明生物,很快關於河中水怪的消息便不脛而走,隨著目擊者越來越多,流晶河的生意也越來越差。
也不知道那位二皇子怎麼想的,非但沒有調查控製流言,反而放棄了之前在流晶河的布置,抽風一樣燒了所有的花船,然後出麵將其承包,將其改成了水產養殖廠。
妓女們上了岸,他自己下了水,有事沒事的就在河裡撲騰,以至於有不少百姓都懷疑他瘋了。
而那些失業的青樓女子們,很快便在新開的抱月樓重操舊業。
司理理理所當然的認為抱月樓也是二皇子的產業,如今的水產養殖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然而當他們趁著夜色到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布滿霧氣的河麵,身處其中可見度極低。
範無救站在岸邊,拿出一個聲音奇怪的哨子吹了吹,不久之後,便見到一具浮屍緩緩漂了過來。
司理理嚇了一跳,結果那‘屍體’漂到岸邊,卻忽然又翻個身遊了過來,竟是李承澤。
司理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然而範無救卻似乎早就習以為常,拿出準備好的乾淨衣服和布巾遞給了他。
“不用,身上濕噠噠的很舒服,回頭你也下水泡泡,感覺心靈都被淨化了。”
水珠順著他漆黑的發絲落下,雖然夜色昏暗,濃霧遮眼,但司理理還是一眼發現了李承澤的改變。
他變得漂亮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