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是我劍雨宗的緣,他走,也是我劍雨宗的緣……老祖這是轉修佛道了?”蕭楚河重複了一遍唐裟的話,不明就裡的說了一句。
“蕭長老這是很久沒有去悔過崖了吧!那裡的風景,不知是否還依舊春暖花開。”唐裟聽到蕭楚河的話,確認了一下自己麵前杯子的位置,端起輕喝了一口。
“宗主言重了,老朽這是一時糊塗,才會胡言亂語。”蕭楚河聽聞唐裟的話,頓時老臉一僵,連忙開口。
他可不想被眼前的這小丫頭片子給拿捏住了,這樣往後他的日子,可能就不好過咯。
“這就是老祖的原話,你要是想不明白,你就去問問書長老,他應該會給你說。”唐裟看了一眼蕭楚河,話語中有了些趕人的味道。
她還沒說完的話還有半句,但她沒敢說出來,雖然她是這劍雨宗的宗主,可這些老頭,都是當初看著她長大的。
那半句話就是“想來你也不會明白的。”
“好嘞,那宗主您休息,我這就去找找書老匹夫。”在聽出唐裟話裡有攆人的意味,蕭楚河連忙告辭離開。
他是有些愚鈍,但不是傻,很多人情世故,他還是明白的,畢竟怎麼說,也都是活了幾萬歲的老怪物了。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
蕭楚河並沒有去問詢書千愁,雖然他不能明白老祖話裡麵的全部意思,但大概,還是能知道七七八八。
“既然老祖都說一切隨緣,那就隨緣吧!”蕭楚河仰望著天穹之上,嘀咕了一句,隨即身影一晃,就消失在了劍雨峰。
日頭西下,夜色即將來臨,天邊的火燒雲紅成一片,點綴著天穹之上。
不時翻滾的紅色雲層,就像是一個未出閣的待嫁女子,身穿嫁衣,在蒼穹之上獨舞。
淒美的舞姿,似在期盼著自己中意的人,期盼著他可以早點到來。
時而快速的扭動,又似在鬨情緒,在鬨為何自己苦等了那麼久,心愛之人為何還不到來。
隨著夜色的臨近,蒼穹之上的獨舞女子,也緩緩被夜色吞沒,就像是一塊漆黑的大幕,遮蔽了這世間一切的美好。
劍雨宗的外門,記事堂,此時的踏歌終於在黑夜來臨之際,找到了這裡。
可這記事堂的大門,卻關閉了。
裡麵燈火通明,卻把踏歌給關在了外麵,無論他怎麼敲門,裡麵除了歡笑聲,再無回應。
偶爾傳來的兩聲喝罵,讓踏歌都有些分不清楚,裡麵之人,到底是真聾還是假聾。
屋子裡麵的燈火通明,和外麵沉寂一片的黑夜,成了鮮明的對比,就猶如這黑夜和白晝一樣。
記事堂內一片燈火光明,卻把他丟給了黑暗。
“有人嗎?我是新來的。”踏歌再次敲響屋門,還抬高了音調。
“沒有,滾。”此時,屋裡麵傳來了一聲怒吼,語氣中還帶著森森寒意。
有點不善。
此時的踏歌算是明白了過來,這那是聽不到啊,合著就是欺負自己新來的唄,剛才沒提新來的,人家就在裡麵裝聾,自己才說了一句新來的,裡麵的人立馬就改變了態度。
踏歌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他覺得,自己一個新來的,不應該衝動,要與人為善,和平相處。
幾息過後,平複了心情的踏歌再次敲門“我是新來的,來領身份玉牌和安排住處,勞煩……”
“滾,你特麼聽不懂人話是嗎?”踏歌話還沒說完,一道陰冷的聲音就傳到他耳朵裡。
隨即記事堂的大門打開,一名麵容俊秀的男子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男子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他,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