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麵露愧色:“屬下不知。”
戚筠放下瓷盞,轉著左手中指的一枚新得的翡翠指環,“咱們這位太女殿下的心思並不難猜,真要是她在推動京中人踐踏裴玉瑾的名聲,無非是怕有哪家的貴女,上永寧侯府去提親罷了。”
黑衣女子臉色古怪,“聽聞從前太女對裴玉瑾,是連一句好話都沒有。”
“你也說是以前。”戚筠回想起那日在永寧侯府外的巷口,她親耳聽到的那些話,嗤笑一聲道:“世人都愛犯賤。”
“……”那還盯著太女嗎?”
“不。”
戚筠又端起茶盞,提起茶蓋喝了一口茶水,意味不明地說:“你寫封信,將查到的有關太女的事,送給裴玉瑾。”
“是!”黑衣女子不問原因,應了聲起身行過禮,快速去了。
·
裴玉瑾一早醒來,在侍從的伺候下更衣洗漱完,讓人去帶裴長安過來用早膳,一扭頭就看到窗台上放著一封信。
“裴玉瑾親啟……”
裴玉瑾捏著信,問了守夜的小侍昨晚可聽到有什麼動靜,對方撲通一聲就跪下去,告罪說昨晚睡著了。
自從去邊關領回來五副棺材後,裴玉瑾的性子就變了很多,早已不是從前那個寬和有禮,溫婉良善的玉瑾公子。
那小侍把頭磕得破了皮,裴玉瑾麵無表情地讓人把他拖下去,罰了十棍。
昨夜隻是一封信,下一次就可能是一把刀,一支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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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侯府沒了女子掌家,裴玉瑾若不心狠一點,又如何管得了奴才?
他讓貼身侍從盯著,足足打了十棍,那小侍疼暈了過去。
讓人送他回去養傷,裴玉瑾把信收起來,等裴長安來了一起用過早膳,送他進了書房,交到老師手裡,才取出那封信拆開來看。
……
是夜,裴玉瑾沒讓人守夜,身邊一個侍從都沒留,喝得酩酊大醉。
他一口一口往嘴裡灌酒。
——那酒是他出生那年,娘和爹爹親手所釀,埋在桃花樹下,預等到他成親時,和他的嫁妝一起送去妻主家。
酒釀這麼多年了,爹爹去了,阿娘也走了,曾以為的可依靠信賴之人,也是個十足十的騙子,薄情寡義的混蛋!
這酒今日不喝,再往後,說不定就沒人喝了。
裴玉瑾抱著酒壇,跪倒在桌下。
他泛紅的眼眶裡蘊著淚花,不知是被屋中的烈酒香熏的,還是心裡疼的。
他想不通。
他裴家到底是欠了誰?
他裴玉瑾又是欠了誰?
祖母沙場征戰四十年,少有敗績,兩個姑姑和母親,正當盛年,大姐姐意氣風發,有膽有謀,怎麼會都死了呢。
還有趙以月。
那個總是說喜歡他的女子,五年裡有外人在時,對他冷著臉,可沒旁人在時,對他可稱是百依百順的女子,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個可怕又陌生的怪物。
她都要娶彆人做主君了,他都失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人了,她還欺負他!
混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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