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暖氣一直開著,陸河早在接溫蔓之前就調整好座椅。
單手打開車門,陸河將溫蔓放在車內,又蓋上之前就準備好的毛毯。
替她係好安全帶,陸河駕駛車輛朝彆墅方向駛去。
一個紅燈的間隙,溫蔓悠悠轉醒。
看見主駕熟悉的人影,溫蔓沙啞開口。
“陸河……”
陸河雖然在開車,心裡卻想著看過的業務信息,此時溫蔓突然開口,倒是嚇了他一跳。
他側頭看向溫蔓,卻見溫蔓正在搜尋著什麼。
陸河不假思索的解釋道。
“容琤不在,他沒跟你們一起,你還記得嗎?”
溫蔓停止了搜尋的目光,腦海裡一片混沌,根本不能思考陸河在說什麼。
“……我要水。”
陸河一頓。
原來是要水,是他會錯意了。
他從後邊座椅拿過沒開封的瓶裝水,水有些涼。
出門的時候太急,或者說他也不想準備,便沒有備好溫水就直接來了。
陸河把瓶裝水打開,遞到溫蔓唇邊,輕聲道。
“有些涼。”
溫蔓就著他的手含了口水,當即被這水涼到皺眉,當即,她指責道。
“你怎麼不帶溫水來。”
陸河不留痕跡的收好水,平靜道。
“忘記帶了。”
溫蔓煩躁的側過頭,靠著車窗昏昏沉沉的再度昏睡。
綠燈亮起,這個時間段,來往車輛和行人屈指可數。
陸河一路暢通,很快就將溫蔓送到了彆墅。
彆墅內還亮著燈,一進門,留守在彆墅的傭人秋姨看見陸河抱著溫蔓回來,趕緊迎上前。
“陸先生,您回來了?”
看見她,陸河溫聲道。
“秋姨。”
秋姨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跟著陸河把溫蔓送到臥室。
看著陸河動作輕柔地替溫蔓蓋好被子。
秋姨有些感慨道。
“陸先生,這些天你不在,溫總對家裡哪哪都不滿意。”
“不是飯菜口味不合胃口,就是洗澡水溫度過冷過熱,現在您回來了……”
“秋姨,我馬上就要走。”
陸河溫聲打斷了秋姨的喋喋不休。
秋姨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您還要走?”
陸河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蜷在床上睡得安穩的溫蔓,和秋姨一起退出了臥室。
關上了門,陸河才對秋姨解釋道。
“我這次隻是送溫總回來,您知道的,我並不住在這裡了。”
秋姨抿著唇望著陸河,想要留下他卻毫無立場。
當時,陸河拎著行李離開時,她也曾勸阻過的。
本以為就是小情侶鬨矛盾,可轉念一想,這些年溫蔓給過陸河的關心實在是太少。
相比起其他的小情侶,兩人客氣有餘,親密不足。
秋姨歎了口氣,她在這裡做了八九年。
自從陸河來了之後,溫蔓才慢慢喜歡回家,陸河一走,溫蔓對家裡也越來越挑剔。
想到不久前搬進來僅僅住了一晚的容琤,秋姨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那位容先生,好是好,對人也溫和有禮。
但怎麼說呢,對待她們這些傭人,還是保持著有錢人的高高在上。
遠遠沒有陸河平易近人。
秋姨看著麵前高大俊朗的陸河,心中滿是惋惜。
“那您慢點,天冷,您注意安全。”
秋姨對陸河囑咐道,又送陸河離開。
眼見著陸河開車越走越遠,秋姨也漸漸看開。
當年陸河入住彆墅後,也是年輕有為英姿勃發。
這幾年窩在家裡,反倒少了幾分英氣。
或許離開溫蔓,對陸河是一件好事。
秋姨關上彆墅的燈,又給溫蔓送了杯溫水進去,便回到保姆房休息。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