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一臉驚恐,她抱住自己的腦袋。
“不該是你,不該是你……”
她緩緩地低下了頭,發出痛苦的聲音。
容琤嚇壞了,趕緊安撫著溫蔓。
“阿蔓,你睡糊塗了,是不是被噩夢嚇到了?”
溫蔓抬頭死死盯著容琤。
噩夢,對了!噩夢!
她記得她跟著容琤來到了心理醫療診所,然後,然後……她睡在了心理診療室。
這,這一切都是夢!
溫蔓快速的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容琤,極速的退後。
容琤一臉無辜,還是那副她習以為常的樣子。
可這會,她麵對他隻有無儘的恐慌。
逃離,她必須逃離……
溫蔓一把推開容琤,飛速的離開彆墅,她赤著腳,飛速的跑在彆墅之外的道路上。
她不敢回頭,生怕夢裡的容琤再對她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在她的身後,這裡的一切都在快速地崩析分離,如煙塵般散去。
就診室。
陳若和容琤站在床邊,看著一臉蒼白不斷掙紮的溫蔓,臉色不由得沉重下來。
陳若歎了口氣。
“容先生,您想取代的記憶過於重要,溫小姐在夢中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反應也很抵觸。”
“看來這個方法行不通了。”
容琤臉色陰沉。
為了更好地控製溫蔓,他本來想用這樣的手段來讓溫蔓逐漸遺忘陸河。
可沒想到,溫蔓對於陸河的記憶竟然這麼清晰。
“而且,溫小姐醒來後可能會對你有防備心理,還需要您後期取得溫小姐的信任。”
陳若小心地觀察了一下容琤的臉色。
這位容先生,出手闊綽,要求也很低。
隻是想要將溫蔓已經遺忘在心中的日常片段換成與他相處,可沒想到溫蔓居然內心裡這樣抵觸。
真是個奇怪的病人。
容琤閉上眼,沉聲道。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陳若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容先生。”
容琤擺了擺手,自嘲道。
“這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溫蔓在床上掙紮聲逐漸變小,陳若若有所覺,低聲對容琤道。
“她要醒了。”
幾乎是瞬間,容琤就換上了另外一種麵孔。
他輕柔的握住溫蔓的手,輕聲呼喚道。
“阿蔓?阿蔓?”
在呼喚了若乾聲之後,溫蔓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抓住容琤的手起身。
因為動作過於猛烈,她眼前一黑差點栽歪在地,容琤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動作輕柔的撥開了擋住溫蔓視線的頭發,柔聲道。
“阿蔓?”
情緒上的大起大落讓溫蔓喘不過氣來,她費力的睜開了眼,在看清容琤的臉後。
竟從心中迸發出力氣,一把甩開了容琤的手。
“彆碰我!”
想到夢中容琤做著陸河才會做的事,她即便在現實中醒來,也依舊有一種荒誕感。
容琤僵在原地,一副受傷的神情。
他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阿蔓,你怎麼了?陳醫生說你在夢裡抗拒得很厲害,我太擔心了才進來看看你,為什麼……”
容琤的眼眶微微發紅。
溫蔓大口喘息,好久才平靜下來,她看向容琤,內心不斷地強迫自己要冷靜。
這是夢,這隻是夢!
她強撐著起身,對容琤道。
“對不起阿琤,我知道你一片好心。”
“但我實在不需要心理治療,以後也不需要過來了。”
說完,她抓住手中的包包,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