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一周的時間,為了不讓溫蔓更加反感自己,容琤都沒有去和溫蔓見麵。
而冷靜了一周的溫蔓,到底還是想清楚了。
“容琤為我找心理醫生也是一片好意,我到底不該那麼對他。”
辦公室內,溫蔓看著陸河找人送過來的飛機票,不停地自己勸說自己。
這是一張去往英國的飛機票。
過幾年,愛丁堡大學將舉辦藝術展。
雖然溫蔓與容琤都不是愛丁堡大學的校友,但作為在容琤在國外研學藝術時,他們幾乎每年都會一起去參展。
這也是他們心照不宣的習慣。
這次,容琤主動購買飛機票,看來是想用這種方式和溫蔓重修於好。
溫蔓將機票放在整潔的桌子上。
她悠悠地歎了口氣,道。
“本來就不管他的事,我這樣做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心中下定決心,溫蔓接近一周第一次給容琤發了消息。
這也是他們唯一一次聯係不那麼緊密的時候。
——機票我收到了,一起去吧?
容琤很快回複。
——好啊。
見容琤沒有什麼一樣,溫蔓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還好阿琤能包容我的任性,不然就完蛋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要是毀在她的手裡,她做夢都會哭醒。
另一邊,容琤這些天一直住在容家。
之前在溫蔓的幫助下,他在易江創辦的藝術學校開展得有聲有色。
此時正經曆學生放寒假,容琤作為校長也十分忙碌。
容華勝一直催促著容琤趕緊要孩子。
可容琤卻直接頂嘴,這件事他已經答應了下來,怎麼做就全看他自己了。
這件事有他的考量。
溫蔓不是傻子,他再貿然行動,溫蔓這種易燃易爆炸的很有可能會直接跟他翻臉。
而若是直接裝作受傷晾著她,反而還會得到溫蔓同情與憐惜。
這樣溫蔓就會陷入自責,然後答應她的要求。
不得不說,容琤拿捏溫蔓心裡十分精準,因為下一刻,溫蔓就給他發送了一起去藝術展的消息。
容琤毫無心理波動地回了個消息。
藝術展啊……
這可是和溫蔓重新增進感情,遞增關係的好機會。
可惜,此時,容琤還不知道,在畫展上發生的事,差點毀掉了他的努力。
……
月中旬,愛丁堡氣候適宜。
徐澤熙和陸河驅車前往愛丁堡大學。
徐澤熙不會開車,此時,他胳膊搭在車窗上,很是憂傷地看向街道外。
雖然天氣不是很冷,但長時間開窗陸河也受不了。
他忍不住看向徐澤熙。
“不冷嗎?”
徐澤熙撩了一下長發,對陸河的疑問露出十分不屑的神情。
“你懂什麼?我這種憂傷複古亞洲麵孔,你不知道多受這幫老外的歡迎。”
“你這種土包子,現在不要跟我講話。”
“注意看好,路人對我投來的驚豔的目光。”
飛速說完這些話,徐澤熙繼續靠在車窗上,裝作憂傷。
他今天穿了複古宮廷裙,精致卻又不顯女氣。
按照徐澤熙所說,陸河隔著車窗還真看到了幾個外國女性對著他們的車子指指點點。
不過,這一切始終不在陸河的理解範圍內。
他總覺得這幫玩藝術的都神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