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老斑酒醒了,一會翻完了我帶來的三本武功秘籍。《流煙訣》瞎編的,剩下兩本真不真還得練了才知道,但老斑說這這些花裡胡哨的跟我都沒關係。即便我是老驥伏櫪,誌在千裡,練武也得從基礎開始。他攛掇我在他那報個班,包教包會。我現在是沒事乾,可也沒錢呐。最後商量了一下,試聽半個月,效果好的話之後每月給他五百。其實我打聽了,城裡最差的武館一個月都得一千,但人家那個訓練時間長,而且師傅能對打。
之前聽高尚說他們練武堅持了幾天來著?我七天,七天就遭不住了,渾身的酸疼還能忍,就是這開胯是一點也開不了,我現在走路比魂離體的時候還難看。
“請問這裡是學院嗎?”門外突然來人。一個少年郎跟著倆仆人,背著兩摞書。
“對,你是來這報到的學生?”我猜測著問道。
“晚生白雲城科傑,敢問前輩姓名。”小夥很有禮貌。
“科傑你好,我就是這的老師,我叫馬文賽。”
進了屋,我把這裡的情況一說,像北大一樣,帶他們轉了一圈,這裡沒有宿舍,最終也領去了牙行。仆人負責租房,科傑又隨我回了學院。
“這些是我之前所學的課業,煩請先生指教。”科傑將帶來的書擺到我麵前。我大概的翻了翻,詩書禮樂都有。
“嗯,很好。”我裝模作樣地回答。
“敢問先生有什麼功課需要預習的嗎?”科傑恭敬地問。
“目前沒有,還有幾天才開學,你是第一個到的,等人齊了我們一起開始。”對話越來越尷尬。
這小夥簡直就是高配版的高尚加周全呀,學生要是都這素質,反倒顯得我不上檔次了。
為了避開他,我謊稱家裡有事就先回去了。結果回到家門口卻發現圍滿了人。
“哎,回來了,馬先知真回來了。”人群見到我突然大喊起來。
這是家裡遭賊了?我擠進去一看,門口坐著一個昴神教法師,地上插著一枝香,這是在……招紙人?
“法師,您給我算算……”人群突然又嚷嚷起來。
“這怎麼回事啊?”我大聲喊了一句。
“文賽啊,這是你學生。他剛剛算你半炷香之內就能回來,沒想到你還真回來了。”老烏給我解釋。
“馬先知,我叫薩坤,來自麻城。”法師站起來給我行禮。
“哎,你好。”雖說沒理由拒絕宗教人士吧,但到底是有點怪。
我把他請進屋,一番了解,他是來找我學算命的。是啊,公文上寫的很明白啊,一千四百年後的先知講學,來學占卜預言不是很合理嗎?
我費了半天功夫才和他解釋清楚我不會算命,但也建議他留下來聽兩天課試試,畢竟來都來了。其實我的真正目的是看能不能從他那學點什麼,因為老烏說他並沒有成仙,但算我的住址和我回家的時間都算準了。這肯定有點東西啊。
第二天學院又來了個形似張飛般的學生,叫可可木,羊城的鐵匠。他們城主和他說來這學造車,也沒毛病。
接下來是臨水城的魯卡,平城的阿布,疾風城的安利合,三個混子。直到三十號,開學前一天,福陵城的車隊終於來了。幾十號人加好幾車物件,剛進城就被城主接去了早已安排好的住處。他們憑什麼有地方住?因為城主讓我在這造車圖的就是他們呀。這禦用的工程隊造車之餘,修城堡,造兵器,打首飾……外包肯定是少不了。
“福陵城學生李無涯,今日趕來報到。”
我看著麵前的老頭都傻了,前麵那幾個再離譜起碼年紀都比我小,這位怕得五十多。
“您是來學什麼的?修仙延年益壽什麼的我都不會。”我謹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