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先生教什麼，我學什麼。”老頭很恭敬，讓我很難受。
“哎，老頭，這裡是黑石城學院不是？”外頭有人喊著問道。
老斑剛應一聲，“啪”，一個包袱就甩了進來。
“包袱擱你這，我先去前頭轉轉。”人都沒見著。
一會跟上來兩個仆人，恭敬地將包袱撿了回去。跑過去那哥們來自白金城，叫勃乞爾，果然陽氣很足。
五月一日，敲鑼，打鼓，換匾，撒花，城主致辭。育才學院就這麼成立了。名字也不知誰起的，反正沒找我商量。等人散了，我們走進教室，總共十九個座位，加上黑石城的蒹葭也隻來了九個。對，就是那個女人。
“咱們都先自我介紹一下吧。從我開始……”新班級的第一節課不都這樣嘛。
“老師，我們什麼時候放學。”勃乞爾介紹完自己，立馬問。
“你想什麼時候放學？”我反問。
“我想現在就放學。”
“那你走吧。”
我的回答讓所有人都有些詫異，我確實是這麼想的，不想學你在這耽誤什麼功夫，這裡又不高考。
“馬文賽！你給我出來，你一個鄉野村夫在這招搖撞騙，誤人子弟！”院外有人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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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來一瞧是銅十萬，大齡失業知識分子，有點情緒也正常。我剛想讓老斑把他領去城主府鬨，結果他突然恭敬起來，朝我行禮。
“見過李先生。”合著不是對我。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喧嘩？”李無涯站了出來，他應該有點身份。
銅十萬做完自我介紹又開始對我大放厥詞“李先生，晚生打聽過了，這個馬文賽原來就是個深山野人，整日靠撿柴討活，他哪來的才識在這講學？我看過他進城帶的家當，一本正經書都沒有。這幾日整天還在這學院裡鬼喊亂叫，裝神弄鬼，您可千萬不能被他蒙騙了。”
“對，這人看他行為舉止也不像有才學的人，恐怕先知的名號也是他瞎編的。”人群裡有人應和。
“銅老師，那算盤就是馬先生發明的，如今已成全國商家必備之物。你家沒有？”李無涯問道。
“額，算盤隻不過是把算籌的木棍換成了木珠，屬於奇技淫巧，算不得學問。”銅十萬反駁。
“對，說不定是山裡小孩拿算籌搓泥巴給他的靈感。”看熱鬨的越聚越多。
“諸位，我之前是見過馬先生畫的蒸汽機圖紙的，那機器的設計確實精妙，而且按圖上所留的尺規痕跡來看，馬先生對於形學肯定也是頗為精通。”李無涯還在為我打圓場。
“李先生，說不定那圖就不是他畫的。我聽人說城裡的鐵匠見過一個老神仙也有那圖紙，那圖肯定是老神仙畫的。”
“你，就你！這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三番五次在這起哄？”我氣不過從人群裡把那個一直起哄的年輕人揪了出來。
“怎麼和我沒關係？我是無垢城來的學生，我得先確認我的老師是不是騙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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