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副模樣,仿佛隻要能得到我的原諒,她什麼都願意做。
我看都看膩了。
但我也並不吝嗇配合她。
“這可是你說的,彆打了你,你又要哭。”
我抬起手。
周梔子頓時瑟縮了一下,分明還是怕的,卻依舊做出一副大義凜然不肯退縮的模樣。
周琛言忽然拉過她,冷聲道,“至於嗎?”
我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問她,是她讓我打的。”
我還從沒聽過彆人有這麼賤的要求,既然主動要求挨打,那打一打好像也不是不行。
周琛言麵色冷如冰霜,“你怎麼做到這麼冷血?她已經跟你道歉,你非要不依不饒嗎?”
“我沒讓她道歉。”
周琛言一字一頓,“慕煙,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什麼樣?”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說白了就是窩囊。”
我實在聽不下去,那些詞彙根本就沒有聽起來那樣美好,它們代表著一個人的退讓,遷就,容忍,憋屈。
我早就受夠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去上班了,至於你們兩個,想去哪去哪,愛乾嘛乾嘛。”
聽不懂的人是永遠不會懂的。
我不再廢話,轉身離開。
韓祁和我一起走了。
他欲言又止,“你們兩個的婚姻關係都這樣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
是想問我為什麼還不離婚。
可惜這個問題太過複雜,“總有一天我會恢複自由的。”
但這一天是個美好的願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到了公司,崔露叫我去辦公室,對我進行了一番慰問。
“韓組長說你病了,還特地給你請了兩天的假,你可以不必急著回來公司工作。”
“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我還是想儘快回到工作崗位。”
不回來我也不好繼續在韓祁家住下去,如果要回周家,就意味著又要麵對周琛言周梔子兩人。
那我寧願選擇上班。
至少晚上見麵的機會也會更少。
崔露滿意頷首,“要是那些人都能有你這樣的覺悟,我就省心了,”
我淺淺一笑,“主管,那我就先回工作崗位去了。”
“去吧。”
我轉身往門口走去,忽然聽見桌上崔露接了一通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崔露嗯了幾聲。
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正要打開房門,崔露忽然說
“你先等一下,你還不能走。”
“為什麼?”
我困惑不已。
可是很奇怪的是,崔露看著我的眼神卻透著一股子擔憂和同情。
這讓我心裡很不安。
“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從今天起你的崗位有了調整。”
“把我調整到哪裡去了?”
這莫名其妙的調整,讓人摸不著頭腦。
崔露歎氣,“貼身助理。”
“誰的助理?”
其實我的內心已經猜到了,在這個公司能有權益發號施令,隨意改變員工未來的人就隻有那麼一個。
隻是心底還殘留著一絲希望,不願意就此相信。
崔露一句話徹底打碎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