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會有那般修為?”
“我侍奉殿下這麼些年,可從未見他修煉武道。”
“更何況他武脈儘毀,根本不能修煉。”
“但便是化神境的巔峰強者,想要奪取一名化神境二階武者的性命,怕也難以像殿下那般行雲流水。”
……
一連串的疑問在紅鶯腦中湧起。
她不敢多問,隻能在心中胡亂猜想。
宸王一向寡言,若願說明,自會道與她聽,若不解釋,便一定有他不解釋的道理。
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宸王並非一無是處的孤王。
武道修為深藏難測,如今又得聖上賞識。
我終於可以婢憑主貴,挺起胸膛做婢了吧?
想到這,紅鶯心中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傲嬌之氣。
就在這時,墨宸磁性的聲音從車駕內傳出“紅鶯,天劍門是屬於燕王一脈吧?”
紅鶯連忙回應“是,天劍門地處幽州,確是依附在燕王門下。”
“但孤認為,今日之事未必與燕王有關。”
“殿下為何有此推斷?”
“皇上欽點孤為主臣不到三個時辰,燕王不在皇城,應還不知,而且即使孤不做主臣,怕也輪不到他,他犯不著出此下策。”
“但天劍門畢竟依附在燕王門下。”
“門宗是依附燕王不假,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莫非是有人花重金聘了那天劍門弟子,一是想讓殿下您知難而退,二還能嫁禍給燕王?”
“必是如此,好一招一石二鳥。”
“殿下,要不要將此事稟告聖上,請聖上查明?”
“不必,幕後之人無非便是孤的那幾位皇兄,真查出來,損的終究是皇家顏麵。”
“可是……,咦?”
紅鶯忽然發出一聲訝異,馬車緊跟著停了下來。
“殿下,王府門外來了一名金甲衛,莫不是拱衛司擔心殿下安危,故而派人加強防衛?”
墨宸掀開門簾一看,正如紅鶯所言,王府門口果然站了一名金甲衛。
此人身高八尺的魁梧男子,手持一柄用精鋼製成的長槍,目光如炬,氣宇軒昂。
“父皇安排了金甲衛中郎將韓裴之做孤的貼身護衛,想必便是此人。”
說話間,男子大步迎上前來,單膝跪地,將長槍往地上一戳,行抱拳禮,大聲說道“金甲衛中郎將韓裴之,奉旨保護宸王殿下。”
“還真是他!”紅鶯說道。
墨宸走出車駕,語氣平和地言道“免禮。”
韓裴之起身,瞧見墨宸,不由得心頭一怔。
他雖為金甲衛中郎將,專門負責守護皇家子弟安全,但由於宸王幾乎從不入朝,他還是頭一回見到宸王尊容。
怎麼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不是坊間傳聞他身高不足五尺,麵目醜陋嗎?
看來坊間傳聞並不可信。
終究是皇室血脈,生得這般眉宇非凡,隻可惜武脈儘毀。
韓裴之心中暗暗惋歎。
墨宸看了一眼韓裴之手中所執長槍,言道“龍吟破曉,常山韓氏祖傳之兵器。”
韓裴之有些驚訝“殿下認得此槍?”
“孤曾見過。”
“十五年前,此槍上一任主人曾豁出性命救孤一命。”
韓裴之聞言,虎軀微微一震。
十五年前,他的父親韓牧山是為金甲衛副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