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和雲昭二人手牽手晃悠著回到顧宅才鬆開。雲昭緊張的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發現才暗暗舒出一口氣。
大庭廣眾之下,夫妻手牽手散步也不可行,顧念思忖,下次散步避開人去鵝卵石路,去湖邊…
顧念見老爹坐在涼亭裡飲茶,轉頭微笑著看了一眼雲昭,兩人一起進了涼亭。
雲昭對嶽父抱拳溫聲道“爹,我姑母和表哥他們都回去了!”
顧甲頷首道“念兒和昭兒都坐吧!”說罷從茶盤裡取出兩個茶杯,洗杯溫杯後,倒了兩杯茶。
雲昭和顧念分彆坐下,拿起茶杯飲了一口。
顧甲看了一眼女兒和女婿,溫聲道“念兒,我和你娘親的事,也不是什麼驚天大事,既然你想知曉,我告訴你也無妨!”
雲昭道“爹!你和念念細說,我回書房吧?”
雲昭思忖,嶽父和妻子談論嶽母的事,他還是回避的好。
顧甲微笑道“可!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沒有什麼密辛可言。”
雲昭起身,溫柔的看看顧念,顧念微笑著輕輕點頭。
雲昭大步出了涼亭,進了書房。
顧甲拿起茶杯,小飲了一口後說道“念兒的外祖家姓王,你外祖隻是京城裡的一個小商戶,在京城開的是小小雜貨鋪。論規模,不及陳魁世伯家的一半。
念兒的外祖母隻是一名普通的後宅婦人。念兒有一個舅舅還有一個姨母,你娘親是三兄妹中最年幼的孩子。
我認識你娘親的那一年,你舅舅家的兩個表哥一個五歲,一個三歲。
你姨母也隻是嫁給一個小商戶家,當時生了一個表姐。
那一年,我在國子監念書,和趙鑫磊一個班。每次月考不是他第一,就是我第一。
那一年,我十五歲,青陽劍法練到了圓滿,考中了秀才。正是青春年少,覺得前程似錦、誌得意滿之時。”
顧念暗自感歎,爹爹文武雙全,風姿綽約,如果不是那場變故,趙鑫磊的狀元及第有可能是爹爹的啊…
“那些年,我們顧家和陸家在京城權貴中也是高不可攀的。雖然不參與朝堂諸事,但聖眷正濃。
我們兩家住的宅子是皇上賜的四進大宅,宅子在皇宮邊,那一片是王爺、公主們的居所。”
顧念暗自心驚,皇宮邊,那不是現代京城的中心嗎?妥妥的一環啊!
“宅子裡的布置奢華那是不必提的,你祖父和陸家祖父是皇子的武師傅。
每天企圖來家裡結交的權貴絡繹不絕,但兩家的祖父為人謙和、低調行事,家中的大門從來沒有打開過,都是從後門進出。”
顧念內心讚歎,兩家的祖父都是有分寸的!不開大門,權貴自是不甘從後門進來,後門是下人進出的地方。
“那日清晨,我卯時起床與你祖父對練劍法,然後用早膳,辭彆你祖母,身著國子監的秀才長衫準備去國子監。
那一日,我踏著朝霞,騎著一匹白馬,那匹寶馬是聖上賞賜給我的。
我尋思著時間還早,出了東大街,沒有走一貫行走的南大街,而是走了梅巷。
我坐在馬上,慢慢溜達著,這片居民巷都是小商小戶人家,全是一進院和二進院。
忽然從一家後院裡傳來兩名女子的嬉鬨聲,接著一塊粉色的絲帕被風刮出了院牆,剛好落在我身上…”
顧念看著爹爹露出了微笑,那微笑真的好迷人又暖人心啊!
顧念尋思著,娘親出現了。
老爹的臉上露出溫柔之態,溫聲繼續說道“我拿著絲帕,隻見上麵繡了一朵牡丹,嗯,我猜著是牡丹…下方繡著‘玉娘’二字。
接著聽到院裡傳來銀鈴般的嬌呼聲,‘杏兒!杏兒!快快搬梯子來,我的絲帕被風刮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