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匆匆忙忙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傳來,很快一張木梯靠在牆頭上!
我拿著絲帕沒有走,坐在馬背上看著木梯,不一會兒,院牆上出現了一個小娘子,我看到她愣住了,她看到我也愣住了…”
顧念笑了,娘親看到俊美的爹爹,爹爹看到美麗的娘親,可不得互相欣賞嗎?
“你娘梳著雙丫髻,身穿淡綠羅裙,眉眼如畫,笑顏如花。她看到我顯得驚慌失措,像隻受驚的小兔子。
她想下梯子,又看到了我手中的絲帕。想開口,又害羞。
我把絲帕收起來放進懷裡,你娘驚訝的瞪圓了眼睛。
我對你娘拱拱手說,小生是顧辰風,我在國子監念書。
你娘的臉頰紅紅,小聲說,我叫王玉娘!
玉娘!我念了一遍你娘的閨名,我的心裡怦怦直跳,我冒失的問你娘,小娘子有婚約嗎?我讓我娘親請官媒來提親可好!
你娘臉上紅透了,她的大眼睛迅速瞥了我一眼,蚊聲說,我沒有婚約!
說罷,她飛快的溜下了木梯。
接著我聽到你娘和叫杏兒的女使小聲說話,女使隔牆罵我是登徒浪子!
登徒浪子氣不過,取下腰上的玉佩,飛躍上院牆,將玉佩扔進你娘親的手上,那玉佩上刻著我的名字‘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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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國子監上學,沒有聽見夫子講些什麼,反正沒關係,四書五經我倒背如流了…
傍晚下學後,我回到家,你陸叔父翻牆進來,我倆一起練習劍法和刀法,忘記了和你祖母提親事。
後來,每天上學,我都經過梅巷,坐在梅樹上看著你娘和女使玩鬨…
然後,我和你祖母提了請官媒上門提親,你祖母當時懷著身孕,欣然同意了上門提親。
你外祖父和你舅舅都很市儈,聽聞我的家世,看著琳琅滿目的提親禮,當即同意了親事!
京城的官媒當場寫好了聘書,你祖父和官媒、你外祖各執一份!
你娘親比我小四個月,我們當時都是十五歲,成親還不急。
你祖父與外祖父當場商議好了,六禮先按規矩走完五禮,等我十七歲了再親迎。
我和你娘親正式見麵就是第一次在牆頭上,後來一直克己守禮沒有再正式見麵。
每次上下學我都是走的梅巷,偶爾能聽見你娘親和女使的笑鬨聲。
有時我也給你娘親買些點心,珠花,躍進院裡放在石桌上…
你娘每次都躲在院牆的角落裡偷偷看著我…”
顧念呆呆的看著爹爹臉上羞赧的笑容,爹爹當時才十五歲,他喜歡娘親倒是勇敢!
“那兩個多月,是我和你娘親最幸福的時光。有一次我剛放好點心,就見女使抱著一個包袱匆匆出來,塞進我的懷裡,她說,姑爺!這是小姐親手做的衣服!
我很開心!下晌下學回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包袱,裡麵是你娘親幫我做的一件長衫。
雖然是細棉布做的,針法不及你祖母,第二天我還是穿上你娘親做的衣服上學了!我特地拐去梅巷,站在院牆上讓你娘親看到我穿上了她做的長衫!
結果下學後,趙鑫磊故意取笑我穿的是丫鬟做的衣服…
然後,你陸叔父手一揮,將趙鑫磊送上國子監的樓頂坐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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