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秘密,你說?”
小姑娘保密措施做的還挺好,非要把她先拉到一邊。“姐姐,秦姝悄悄跟我說,秦伯伯也要走了,很有可能也是去府城!”
“真的?”柳南嘉有些驚喜,“她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就前幾天,我找她去玩的時候。等我們也去了,我又可以找她了。”
想想也是。
秦縣令在長寧已經待了好幾年,把這裡治理得井井有條,百姓的生活水平平均比附近的縣高出一截。
又在今年的水災和疫情中表現突出,就算沒有寧王的舉薦,被升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那可太好了!”柳南嘉原本還在擔心,柳思柔剛剛在這裡結交了小夥伴,如果跟著她走的話,會不會不適應。
頻繁的搬家,和好朋友的分離,對成長會有影響。
“思柔,如果咱們走了,你會不會舍不得在學院上學的日子,還有學院裡的朋友?”
柳思柔歪了歪腦袋,“會是會的,但我更想和哥哥姐姐在一起。”
柳南嘉心裡湧起了一股暖流,俯身“叭”的一下,在柳思柔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還把小姑娘給親害羞了,把臉埋進了柳南嘉懷裡。
又在下一刻揚起小臉“不是還有小姝嘛,姐姐不用擔心我的。而且,府城沒有女子學院,我們為什麼不再開一個呢?長寧縣以前不也沒有嘛?”
柳思柔年齡小,想的簡單,但也確實點醒了柳南嘉。
她下意識地覺得,去府城就沒有學院可以讓柳思柔去了,但當初長寧縣的女子學院能開起來,不也是克服了重重阻力嗎?怎麼就不能再擴展到府城去呢?
當然,一定比當初困難更多,但這個目標已經被放在了柳南嘉的心裡。
秦縣令是個靠譜的人,他既然能跟女兒說升遷的事,那至少就有九成把握。
果然,柳言錫帶著書童剛出發沒幾天,柳南嘉就收到了秦縣令的消息
新上任的縣官已經在路上,等交接完工作,他就要走了。
柳南嘉過去的時候,秦縣令正在親自整理他的書房。
縣官三年一任,而他在這裡已經六年了。
六年間,在這裡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早已數不清。
想到一些事,秦縣令疲憊地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滿目黯然。
柳南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腳步頓時停在了門口,升官了,不應該高興嗎?怎麼秦縣令這麼悲傷的樣子?
這時秦縣令也注意到了柳南嘉,斂了神色,招呼她進去
“南嘉來了,過來坐。”
柳南嘉依言坐下,有些拿不準秦縣令叫她來是什麼事。
“下一任縣令我和他有過幾麵之緣,也是位乾實事的,到時我也會和他打招呼,你不必擔心。”
把自己叫來是為了這事?
對於即將上任的新官,柳南嘉其實不太擔心。
自己現在也算是長寧縣稅收的大戶,還了那麼多的工作崗位,更彆說土豆、紅薯、棉花等等的新作物,不知道養活了全縣的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