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陰室中,他帶著眼鏡拿玉佩在燭光下打探,瞧著時不禁嘖嘖讚歎不已,說道“真是一塊好玉。”
這玉佩在微弱的燭光下呈現在牆上是金光大放,而透析的玉佩裡隱隱潛伏著一幅活畫,遊魚戲水,金蓮大綻,蓮葉圓圓,實乃罕見稀有。
隨後,他拿放大鏡在廳內觀摩,質感細膩,圓潤有光澤,乃無價之寶,他說道“這位大姐,我們乾才瞧過了,你這玉佩確是在民間是稀罕物,不過在妖集市場卻平淡無奇,我買你的五十兩算不虧。簽下血契,我們生意往來,好聚好散。”
她毅然決然簽下。隨後拿著五十兩銀子匆匆離去。
隻見那掌櫃與夥計還在研究,那掌櫃樂嗬嗬的傻笑道“發財了,發財了,彆看這玉佩雖小,卻足足夠買我這典當行千千萬,隻是這玉佩出自這農婦手中,多半不乾不淨,日後尋個買家,這輩子衣食無憂,娶三妻四妾都不成問題。”
“是啊,掌櫃,這農婦不識貨,隨意五十兩就打發了,你真是慧眼識珠。”
她的夢破裂了,終究是回到了現實世界。
水,還在涓涓細流,樹葉,卻滑進了萬片蓮池,露淚滴落在她的裙角,她卻無心的跌入池中。
灰心,黯然,疑惑不解,疑點諸多。她一下子陷入了迷霧中。
南宮皓月收拾好心緒,再次回到無儘海中,找到了厭鬼。
南宮皓月失魂落魄,回想起曾經何仙姑所說的話,情緒低沉問“所以我真的會禍亂世間嗎?”
厭鬼放下手中的勺,終於抬起頭了,南宮皓月看清了她的臉,竟然沒有邊幅,隻有一雙含情淚目的眼睛,厭鬼伸手摘下一片彼岸花瓣,兩指彈到空中,說“卦象所說雖然能成真,但行事在人,你如何就照著他們卦象上的命運所說成為那個人呢?”
“你不是一直都是隨心而為的嗎?一直都是啊!”
南宮皓月一萬個疑問壓在心頭。
“那你的意思是?”
那一片彼岸花瓣不知飄到了何處,她們身前的花都一片片落下散入天空,厭鬼突然說“天命不是實據,也不是路徑,順它逆它都不是正確的,其實根本沒有天命這回事,不過是眾說紛紜,搞不懂一生如何活成這樣一條爛命的說辭,所以編造的天命所歸不可違。自己的命自己安排,自己的心意自己把握,這才是忠貞不渝的道理。”
“既然天命是虛無,你便不用困惱於這這卦象之說是否屬實,她們說你以後是這個樣子,你便不順著他們的心,活成自己自己喜歡的樣子吧!”隨之天地被紅色的花海覆蓋,她被一陣亂風帶著花瓣送走,衝出一片煞白。
一夢醒來,她魂魄回歸,卻硬生生栽入水裡。嗆了幾口水後,沉入水底。
她不斷咕嘟咕嘟冒泡,浸了許久的池水,直到被白雪嵐一根柳枝提起來,她才回到了地麵。南宮皓月一睜眼,看到依舊笑麵如春的白雪嵐,突然水嗆進了鼻子一陣難受。
白雪嵐問“阿月,沒事吧!”
南宮皓月見她要伸手,連忙退後幾步,把白雪嵐楞在了原地,南宮皓月說“沒事,隻是嗆了一下。剛才多謝雪姑出手相救,不然我就折在那何仙姑的手裡了。”
白雪嵐收回手,說“剛才?我尋了你許久,才發現你在這裡。何仙姑?那潑婦對你怎麼了?你這說的我怎麼稀裡糊塗的?”
白雪嵐似乎看著不記得方才的事,還是在裝糊塗?南宮皓月不識偽裝真言,也不知道她是否欺瞞。南宮皓月跟白雪嵐較勁說“方才雪姑你英明神武,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何仙姑治的服服帖帖。”
“你莫不是做夢了?”白雪嵐正要去撫南宮皓月的額頭,南宮皓月依舊抗拒說“是夢嗎?你說是便是吧!”
轉而她要起身離開了,回頭問白雪嵐,說“雪姑,你會飛針嗎?”
白雪嵐輕皺眉,說“我隻善於劍術藥理,你這話從何說起啊?”據南宮皓月,她確實如此,隻是方才白雪嵐對戰何仙姑火力全開,使用的確實是飛針散雨。
“那你聽過煙雨海棠嗎?”
白雪嵐一眼望去,南宮皓月眼裡充滿了好奇,她一笑置之,說“這倒是個好名字,我正愁我的劍術無名可提呢!”
回到碧水海棠林,南宮皓月失魂落魄,在林子裡迷失了很久,往常無論這林子多大,她都能徑直走到那個海棠林裡隱逸的木屋子。
白雪嵐竟然不記得在彼岸海發生的事情?還是她在偽裝呢?南宮皓月想來一路,還是沒想通。
莫不是這真的是一場夢?
鏡花水月,如夢幻影。假亦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你又如何分得清孰是孰非孰真孰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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