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字,讓秦風如同雕塑。
“神經病吧!”秦風很憤怒。
他在秦家,被下毒了近百次。
秦俊儒倒好,丟下了年弱的自己,獨自一人跑了。
還在棺材裡留信,怎麼想的?
等著自己死了來看?
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正常人誰會來挖自己親爹的墳?
哄堂大孝嗎。
“親啟?嗬,我就不看!”秦風抓起信,起身跳出坑。
來到香燭旁邊,把信封放在了火焰之上。
烈焰纏繞,信封很快全部都化為了灰燼。
不遠處,黑驢咀嚼的嘴頓了頓。
“既然你裝死跑了,那咱們的緣分就儘了。你就當沒我這個好大兒,我也沒你這個好大爹。
咱們,再見!
再也不見!”秦風端起墓碑前的一碗酒,噸噸噸喝掉,收拾起東西,麻利轉身。
“驢爺,你怎麼知道我爹裝死的?”秦風看著黑驢,有些疑惑。
要不是驢爺,他估計還真得被騙一輩子。
如果有人敢出來說是他爹,他二話不說直接拔劍。
萬一那個人是秦俊儒……
“驢爺,你倒是說話啊。”秦風拍著黑驢的頭。
“嗬嗬嗬!”黑驢翻著白眼,抬腿,一腳踢在秦風的腿上。
“哦哦哦,忘了你是一頭驢。”秦風訕笑,拍了拍自己的臉。
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麼啊。
萬一驢爺真開口了,那可嚇人了。
“咦,驢爺,你從哪兒偷來了一個吊墜?”秦風伸手,抓住了黑驢脖子上的吊墜。
他和黑驢生活了十年,黑驢身上有啥,他門兒清。
黑驢輕輕擺頭,吊墜就落在了秦風的手裡。
很小,但是挺沉。
“雕刻得還不錯啊,不過,這東西看著怎麼有點眼熟呢,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秦風看著手裡的吊墜,越看越覺得眼熟。
可是完全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算了,你偷的,看起來挺值錢的,彆到時候給我揍了。”秦風伸手,把吊墜又掛在了黑驢的脖子上,快速朝柳家走去。
他本想著,年關將至,十年沒來掃墓,作為人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過去看看。
結果倒好!
“秦風秦風,你去哪裡了?”龍小海蹲在門口,看秦風回來,立即跳了起來。
他想出去玩。
可是龍欣蕊不讓。
想跑,又不敢。
而秦風這家夥,他爹可是親口說的,這可是他二姐夫。
他倒要看,龍欣蕊還怎麼管他。
“有事嗎?”秦風問道。
龍小海嘿嘿一笑,來到秦風身邊,抬手指向天空。
“秦風,你知不知道,天宮不見了。
就是祭祖時候那一座從天而降的宮殿,沒了!
好多人都去鳴山看了,走啊,我們也去。”龍小海異常興奮。
“啊?天宮??不見了?”秦風猛的抬頭。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
他猛的轉身,眸子死死的盯著黑驢脖子上的吊墜。
他說怎麼那麼熟悉。
那個吊墜,不就是天宮的模樣嗎?
這東西昨兒才從天上掉下來,誰能搞個吊墜出來?
難道是……
想著心中的可能,秦風有些不敢置信。
“好,去看看!”秦風點頭,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了門口。
龍小海立即跟上,一蹦一蹦,開心極了。
而秦風,滿腦子都是之前進入天宮的那一幕幕。
所以,那不是做夢?
自己確確實實進去過?
那個權杖,也是真的?
可是,在哪兒呢!
秦風摸索著身上,可是沒有任何發現。
懷著忐忑的心,秦風速度加快。
看著一望無際的平原,秦風傻了。
不隻是天宮不見了,鳴山也不見了啊。
他跟柳正弦走過山,他知道鳴山有多大。
起碼縱橫兩百裡。
而現在……
“天宮有這麼大嗎?”秦風有些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鳴山山脈,好像全被壓平了。
這就很離譜。
“龍小海,你怎麼出來了,我說話你不聽是吧。”龍小海才屁顛屁顛的跑到龍雨身邊,一個巴掌,就把他扇躺在地上。
龍雨很生氣!
現在楓城,極其危險。
鐘家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鐘家站起來。
就龍小海這境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爹,我跟著二姐夫來的,嗚嗚嗚。”龍小海眼淚都出來了。
“二姐夫?”
“啊?”
“龍欣蕊成婚了嗎?”
無數人被‘二姐夫’三個字驚得瞪大了眼睛。
龍欣蕊的姿色,整個楓城誰不知道。
可是,也沒聽到消息啊!
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龍雨。
饒是龍雨,此時也是有些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