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的隱秘被戳中,臉上蓋了多年的遮羞布一朝給個小丫崽子揭破,周靜環無地自容,更是歇斯底裡,張牙舞爪的就衝了過來。
“你閉嘴!賤丫頭亂說,看我不撕了你!”
“看,看!急了吧,被我說中了吧!嘖嘖嘖,還說我想男人,大嬸,你暴露了你造嗎?其實是你有深度妄想症,想男人想的都想魔怔了才對!大嬸,你腦子怕不是真的有病!”
“啊,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周靜環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徹底崩了,哪裡還有往日自持身份的模樣,就跟罵街的潑婦般,張牙舞爪對著朝朝就衝了過來。
關鍵時刻,齊暮安顧不上腿疼,踉蹌上前一把護住囂張的朝朝,替她承受住親娘如雨點般的拳打腳踢,發瘋抓撓。
周圍聽到動靜不對,出來吃瓜的鄰居們見狀,也不事不關己了,紛紛出手。
“彆打,彆打,還是孩子呢!”
“齊家的,消消火……”
隻可惜,周靜環實在被刺激大發了,明明柔弱,竟是好幾個婦人都拉不住。
跟來的馬三郎幾個簡直都傻了,想不到朝朝小小年紀竟然這麼勇,更想不到堂堂大人還跟孩子動手。
等反應過來,馬三郎意識到不好,當機立斷對著弟弟與小夥伴發話。
一個就近往家中喊人,一個去自家喊娘,他自己則是用了前所未有的快速直奔隘口軍營,尋自己老子還有朝朝的親爹救火去。
此時已臨近晌午,眼看快到午休之時,馬三郎急匆匆到了營區門口表明來意。
等得人通報的馬放趕到了轅門,聽得兒子急切的傳達後也急了,回到伍裡招呼上李澤林就去找上頭請假。
因著先前大戰失了太多戰力,眼下新人補充,上頭也希望安穩和睦,早日融合,涉及糾紛,上峰很快批假,不僅如此,還讓人通知了齊開。
於是馬放伴著李澤林,是與齊開一前一後抵達的齊家。
他們到的時候,雙方鬨的正凶。
被熱心鄰居攔著,力弱下來的周靜環動不了手,嘴巴卻不慫,罵的累了就譏諷,就挑撥,就紮刺,總之怎麼惡毒怎麼來。
“齊暮安你個忤逆不孝的狗東西,竟讓個外人欺上門來辱我,我是你親娘啊!你如此大逆不道想乾什麼?巴結討好小賤人?哈,可惜啊,就你這樣的畜生,你以為人家會真心對你?忘了當初跟狗一樣灰溜溜滾回來的啦?”
紮完齊暮安的刀子,轉頭又挑撥朝朝。
“賤丫頭還有你!小小年紀就思春,你便是再想男人,要找也找個好的呀,就他這樣的,身無半兩肉,一臉刻薄相,克親克人的災星,你就不怕全家被他克死,害你家破人亡,永世不得安寧嗎?”
朝朝翻白眼,“大嬸,我娘就說過,心肝黑的人看什麼都是黑的,彆說小哥哥好得很,根本不克人,就是克,我也不怕。”
“賤人,我看你真是想男人想瘋了!”
“齊夫人,慎言!”
及時趕到的李澤林,一來就聽到如此惡毒之言,當即變臉。
“齊夫人乃長者,對待幼童如此刻薄,可曾還有一點人善慈心?足可見小女所言非虛,常言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齊夫人滿口男盜女娼,在下很是懷疑齊家家風,周家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