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還發生了一件事,讓木耒有些措手不及。
當木耒回到自己帳篷時,發現裡麵有一個女子在等他。帳篷裡還多了不少東西,像衣服、刀幣、玉器、青銅器物等等。
好家夥,這也想的太周到了。
當夜,木耒拒絕了那女子侍寢的要求,隻是告訴她我還是童子身,我還沒準備好,過些時日吧。
那名女子離開後,木耒又盤算著逃跑的事,他不能在此耽擱太久,必須儘快返回自己的封地,要是真和他們一起過了黃河,就更難逃走了。
次日,木耒一覺醒來,便換上了一身玄衣,他要去向管鳴道謝。
本來昨天的宴請無需道謝的,但要是不出去,他就隻能窩在自己的帳篷裡。
現在無論木耒去哪兒、做什麼,都有兩個人跟著。要是木耒連帳篷都不出,根本沒機會逃跑。所以木耒要去向管鳴道謝,順便尋找機會。
不巧的是,他沒見到管鳴,管鳴去對岸運糧草了,木耒隻能無精打采地往回走。半路上,木耒忽然見到了季子。
“季子!”木耒高呼道。
那兩個監視木耒的護衛剛想阻攔,但是也已經晚了,季子也看到了木耒,他已向這邊走來了。
“他是季子,他早已知道我在此地,我與他交談,無妨吧。”木耒向這個兩個護衛問道。
這兩個護衛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其實,域叔給他們兩人的任務,就是看著木耒,彆讓他跑了,彆讓他見到國君,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木耒弟,此數日過得可好?”
季子知道一些域叔的事情,也心知肚明,有些事還是不明確的說好。
“尚好,你可有邢地之訊息?”木耒問道,然後兩人並肩沿著一條土路向北走去。
“並無甚好消息,三日前,信使傳來急訊,那泜南城已破,鄗邑城亦被攻破,唉!邢國恐已無力回天矣。”季子說完,又是一聲長歎。
“啊,竟這般快。”
木耒確實十分驚訝,這才幾天的時間,便又丟了2個城池,還好突圍的及時,要是晚幾天突圍,恐怕都逃不出這麼多的人來。
木耒隨後又問道“泜南城破,那芸姒現在如何?”
“城破之時,那芸姒尚在泜南城中,若是城破,恐必被那狄兵擄去。唉。”
說完,季子又長歎了一聲。
木耒也是愣了一下,莫名的有些傷感,然後便勸慰他道“節哀,季子,若芸姒遭遇不測,你可要……”
不等木耒說完,季子便說道“無妨,無妨,家姐已為我尋得齊國國氏之女,論家世地位,豈不是比那芸姒好上許多?”
木耒“…………”
見木耒沒有說話,季子又說道“你那元氏之女,遭遇大或相同。泜南已破,而後定然是元氏邑。不過木耒弟,你自不必憂心,日後你至齊國,管相必為你尋得良緣……”
季子見木耒還在發呆,便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