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傳令使,說道“你可有我封地或夷儀城之消息?”
季子的頭搖的和撥楞鼓似的,不假思索的回道“無有。”
而後,木耒也長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季子,而後說道“你我今日閒暇,不如前去對飲。以消心中苦悶。”
隨後,兩人去木耒的帳篷喝起酒來,當然木耒喝的是蜂蜜水,而季子喝的是酒。
監視木耒的兩個人就站在帳篷外。帳篷內沒有多少說笑聲,大部分都是二人的長歎聲。
此時正值正午,太陽最熱的時候。監視木耒的那兩個侍衛也有些困乏,而帳中的季子,因喝了好多的酒,現在已經趴在桌案上睡著了。
木耒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割開了帳篷的一角,然後便從這裡逃了出來。
他去了哪裡?他去了驛傳司,就是今日木耒看的傳令使的駐地。
驛傳司的大夫是認識的木耒的,馬鞍和馬鐙是最早應用在驛傳司的。當初,邢君改製完第一批馬鞍與馬鐙之後,木耒還曾經去給他們做過指導。
一進入驛傳司,木耒便對那大夫說道“快去與我尋幾匹驛馬和兩個信使。我欲回夷儀城去報信。”
那大夫對木耒的到來有些吃驚,便問道“可有君上之令。”
木耒回答道“並無君上之令。我昨日自夷儀城飛奔而來,已向君父複命,今日,我須儘快趕回,將君父之意傳回。我之坐騎昨日累的動彈不得,需從你這裡拿兩匹驛馬。”
“若無君上之令,我亦難向公子借出驛馬。”那大夫拒絕道。
木耒氣呼呼的說道“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說完,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袋錢,裡麵有幾百錢,還有幾塊上等的玉。
木耒將其丟給大夫,說道“軍情緊急,有不得半點猶豫。君父正在河邊監督邢民過河,哪有時間來向你發號施令,我若送信去的晚了,後續的邢民恐怕便過不了這大河?
齊侯、宋公已與君父議定,諸國助我邢國在齊國邊境築城,我等須儘可能多的將邢民遷徙。
你予我兩名信使,幾匹驛馬,和我一同前往夷儀城。而後,信使乘馬即刻返回,將夷儀城之訊息及時交於國君……”
那大夫看到那一袋子錢和玉,便馬上堆上了笑臉,說道“公子無需這般,我隻是按禮行事。”
而後,便給木耒指定了兩名信使,還有五匹驛馬,還有一些乾糧水囊等物,木耒即刻就帶著兩名信使出發了。
從木耒進到這驛傳司,到五匹馬向西奔去,總共也就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而此時,那兩個護衛還在木耒的帳篷外打著盹兒。
其實,木耒一開始沒想要這兩名信使,但他根本不認識路,所以就要了兩名信使,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帶路,也是為了萬一有意外,也能有個照應。
從黃河岸邊到木耒的封地,直線距離隻有七八十公裡,如果走直線,第二天就能到達。
但現在情況特殊,還要提防狄兵出沒,所以木耒還是讓信使帶路,避開狄兵,朝著自己的封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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