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某人驚詫的模樣,邪影也不禁心中暗爽了一陣。
彆說是白雲辰,饒是斷罰境的魔修見了它,也得如耗子見貓一般畏縮回陰影裡。
作為當初二十八異獸之一的它,哪怕千百年前亦是風光無限!
這千百年來,還尚未有一人敢麵不改色地頂撞——
“哦,原來是二叔啊。”
“!!”
這突如其來的稱呼令邪影猛地一趔趄。
待邪影猛然望去,而其人卻完全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倒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沒等他得意一會這一稱呼便直接打了他的臉!
這怎能讓他不氣憤?
“小子,彆以為繼承了饕餮神魂就能這般套近乎!”邪影凜然斥聲道。
“今天哪怕是饕餮本尊來了,也得給我跪在地上!”
“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若是前輩肉身過來再考慮考慮。”
“哼,哪怕我乃一縷殘魂,想要捏碎你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哦?那我現在為何還沒死?”
白雲辰直迎著相柳的目光,笑著打趣道。
“我這般頂撞也沒見前輩施力,莫不是動了本源這一縷殘魂也會湮滅吧?”
“你!!”
“——”
“白,白雲辰!你在和誰說話?!彆以為你自言自語就能轉換話題!”
流瑩頓時打斷了二人的對峙,怒然瞪著白雲辰說道。
“快放開我!彆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在盤算什麼,想要為月氏報仇你就親自去報!”
“膽小鬼,懦夫!”
“人家被你捏得不舒服!!快放開我!”
“……”
聽著流瑩的插話,交談的二人也不禁將目光移向了她。
流瑩身為天途的靈修,自然是感受不到那邪影的氣息有多麼恐怖,在她眼裡,對方也不過是個多了一分仙蘊的黑霧而已。
且不提這詭異的黑霧,眼前這般境況壓根就讓她無心再細細觀摩周遭境況!
枯枝般的爪子死死抱住了她的上半身,十指沿著小腹向上循循律動著,其氣勁之大頓時抓得肌膚都微微凹陷了進去。
感受著胸口的酥麻之感,流瑩臉紅得已快要滴出血來。
如此一幕,她怎能不氣惱?
這哪裡是在威脅自己,分明是白雲辰在故意占便宜!
“哎呀,現在年輕人玩得倒是挺花。”
邪影眯眼望著流瑩的反應,淡然哂笑道。
“身為魔修找了位縛獸師不說,竟然還在這般地方玩捆綁~哪怕是夫妻一場,也不該玩這麼大膽吧?”
“我們不是那般關係。”
“哦~霸王硬上弓啊。”
“前輩說笑了,我隻是逼她就犯而已。”白雲辰插話道。
“那不還是霸王硬上弓?而且,依我看這丫頭似乎也不是不情願吧?”
“有百萬鎮妖冊在手,明明可以掙脫啊。”
“哈?”
“喂,喂!你到底在和誰說話啊?本小姐問你話呢!”
“喂!!”
“。”
眼看著麵紅耳赤的某人,白雲辰頓時撇了撇嘴。
方才明明已經快要逼她做出抉擇了,如今相柳橫插一手又是白白浪費了時間。等到那群天途靈修擺脫困境追來,那便是必死無疑!
“依你是何用意呢?逼她繼承你的無字靈碑?”
相柳拂袖笑問道。
“你覺得區區一個歸元大圓滿的靈修拿到這板子就能隻手遮天?哪怕她有鎮妖冊,但這般覺悟根本不夠。”
“聊勝於無。”
“嗬~好一個聊勝於無。你到底是對月氏上不上心?”
“……”
聽著相柳的冷嘲熱諷,白雲辰臉頓時冷了下來。
“那前輩又有何指教啊?”
“……依我看,到了火山地形再決斷也不遲。”
相柳淡然輕言道。
“你本身不也是一心為了殺白雲寂麼?既然死就死得有價值一點嘛。”
“那我如何脫困?”
“脫困?方法不就擺在你麵前?”
“。”
聽聞此言,白雲辰跟著相柳的目光重新瞥向了流瑩。
看著某人嫉惡如仇的模樣,他嘴角頓時搐了搐。。
靠這妮子?那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
“白,白雲辰!!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喂!你……”
‘!!’
還沒等流瑩把話說完,她忽感渾身一輕,壓抑著腔喉的威勢驟然一掃而空。
而與此同時,那裹附住周身的骨爪也瞬間消散開來。
欸?
伴著身上骨爪消散,雙腳也再度落回了地麵。
她猛地踉蹌了一瞬,在這一瞬她像是那原本狂吠著忽被解了繩的小狗般,看著某人一時竟有些無所適從。
“唔。那,那個……謝謝?”
“你,你怎麼如今這麼痛快了?”
流瑩蹙眉望著一副無奈模樣的某人,臉上不由得再度露出了一抹忡色。
“你該不會……是打算自裁吧?要,要不再把我綁起來周旋一下?”
“要自裁也是拉著你一同陪葬,總不能讓我太虧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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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辰白了流瑩一眼說道。
“喂,之前說的還算數麼?”
“之前?”流瑩聽著這急轉的話題,微微一愣。
“什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