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險箱開啟時發出輕微的“哢噠”聲,在這寂靜得能聽到針掉落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仿佛是命運的齒輪開始緩緩轉動,發出了命運轉折的信號。
裡麵隻有一個加密的u盤和一份陳舊的文件。
侯亮平拿起u盤,發現上麵貼著一個極小的標簽,標簽的邊角已經微微卷起,上麵寫著一串神秘代碼。他眉頭緊鎖,眉心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心中充滿疑惑,“這串代碼究竟代表著什麼?難道是打開案件真相大門的鑰匙?還是敵人設下的陷阱?”
隨後,他又拿起那份文件,文件的封皮上印著一個早已廢棄的公司標誌。標誌上的顏色已經褪去,圖案也變得模糊不清。
他陷入沉思,這個廢棄公司與案件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聯?“看來這案子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
侯亮平低聲自語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回蕩。
另外一邊,鄭建國屏住呼吸,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全身肌肉緊繃,每一塊肌肉都像是充滿力量的彈簧。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腳下的地麵上,形成一小灘水漬。
突然,門被緩緩推開,“吱呀”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一個黑影出現在門口,身形高大且壯碩,輪廓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模糊。
鄭建國沒有貿然行動,他像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在等待最佳時機。
黑影走進屋內,四處張望,嘴裡還嘟囔著“奇怪,明明看到有人進來了,怎麼不見人影?”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疑惑與警惕。
就在黑影轉身的瞬間,鄭建國猛地從門後衝了出來,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他一個箭步上前,用手臂緊緊勒住黑影的脖子。
黑影拚命掙紮,身體劇烈扭動,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瘋狂地揮舞著,試圖掙脫鄭建國的束縛。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鄭建國終於將黑影製服。他將黑影狠狠地按在地上,膝蓋頂住黑影的後背。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鄭建國怒目圓睜,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大聲質問道。
黑影嚇得臉色蒼白,如同一張白紙,嘴唇不停地顫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是林堂手下的人,我們收到消息,有人在這附近找東西,就讓我來看看。”
“還有多少人要來?”鄭建國繼續逼問,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不……不知道,他們說隨後就到。”黑影顫抖著回答,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鄭建國意識到情況危急,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小屋內,鄭建國的目光落在一個破舊的陶罐上。
這個陶罐不知在這裡放置了多久,表麵布滿了斑駁的痕跡。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沒有絲毫猶豫,雙手猛地抱起陶罐,用儘全身力氣將其狠狠砸向屋後角落。
“砰!”陶罐瞬間破碎,發出巨大的聲響,碎片四濺。
這聲響在寂靜的環境中格外刺耳,仿佛一聲驚雷。
外麵的黑衣人聽到聲響,紛紛一愣,緊接著便認定鄭建國朝那邊逃竄了。
“追!彆讓他跑了!”為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一群人立刻如潮水般朝著屋後蜂擁而去。
他們的腳步聲急促而雜亂,武器在手中晃動,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鄭建國趁機衝向門口,用力撞開門,朝著與黑衣人相反的方向狂奔。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前方,手中緊緊攥著那些信函,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
他深知這些信函對案件至關重要,一旦落入敵人手中,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腳下的泥土被他的腳步帶起,飛濺到他的褲腿上。
每一步他都踏得堅實有力,心中隻有一個信念必須趕在黑衣人反應過來之前找到接應之人。
“一定要成功,不能讓他們得逞。”
鄭建國在心裡不斷默念。
黑衣人在屋後發現被騙後,迅速折返。
“媽的,被他耍了!快追!”為首的黑衣人憤怒地咆哮著。
他們順著鄭建國留下的蹤跡緊追不舍,一邊追趕一邊大聲呼喊“站住!彆跑!”
試圖通過聲音威懾鄭建國。
鄭建國聽到身後的追趕聲,心中一緊,更加拚命地奔跑。
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貼在他的背上,讓他感到一陣涼意。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掙紮。
“不能停下,絕對不能停下。”
他不斷給自己打氣。
此時,林堂坐在黑色的轎車裡,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已經得知鄭建國逃脫的消息,決定親自出馬。
“給我開快點,絕對不能讓他跑了!”林堂對著司機怒吼道。
司機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腳下油門一踩到底,轎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在道路上。
林堂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景色,眼神冰冷得如同寒潭。
他深知那些信函的重要性,如果落入警方手中,他將麵臨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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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建國,這次你插翅難逃。”林堂咬牙切齒地說道。
鄭建國在逃亡過程中,不斷變換路線。
他穿梭在樹林與廢棄建築之間,利用周圍的環境來乾擾黑衣人的追蹤。
有時他會故意繞到茂密的灌木叢中,有時會躲進廢棄建築的陰影裡。
但黑衣人緊追不舍,始終沒有放棄。
終於,鄭建國看到了遠處的接應地點。
那是一個廢棄的倉庫,門口有一個顯眼的紅色標記。
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但此時他身後的黑衣人也越來越近,林堂的車隊也出現在不遠處,揚起一片塵土。
“快啊,快出現啊。”
鄭建國在心裡焦急地呼喊著。
他的雙腿已經疲憊不堪,每一步都像是在拖著千斤重的東西。
但他仍然咬牙堅持著,朝著倉庫跑去。
侯亮平在書房密道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
密道內彌漫著濃厚嗆人的塵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沙礫,肺部被刺痛得厲害,他幾欲咳嗽,卻隻能強忍著,因為他清楚,任何一絲聲響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密道狹窄逼仄,兩側的牆壁仿佛隨時都會擠壓過來。
牆壁上布滿了青苔,在那微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幽光,像是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腳下的地麵崎嶇不平,坑窪處與凸起的石塊交織,侯亮平隻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稍有不慎,便會被石塊絆住腳步,差點摔倒。
“這密道到底還有多長……”侯亮平在心裡暗自嘀咕,額頭已滿是汗珠,混合著密道中的塵土,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汙痕。
他心急如焚,卻又不得不保持極度的謹慎,時間在這壓抑的密道中仿佛失去了意義,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不知過了多久,侯亮平終於看到了前方似乎有一絲光亮透進來,那是密道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