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們要熬到什麼時候?”
“這個東方狀元是什麼人?”
“他是道一大師的親傳弟子。”
“清緣山的弟子,連武林的事情都不過問,他怎麼會到廟堂來幫你?”太後道。
“母後,當年您不就是因為清緣山置身世外,才將兒臣送去教養嗎?這麼多年,清緣山從未因為兒臣身份有半分區彆對待。廟堂與否,他們並不在乎,他們隻看天下看世情。”
“淳暉,武林之人,善惡難辨。母後年歲漸長,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得辨得清人。清緣山對我們有恩,倘若他真的不願踏入廟堂,切不可逼他。”
“兒臣謹記。”
“今日雷士澄拿了一份‘長風使’的候選名單,這裡頭一定會有他們的人,你看了沒有?”
“兒臣不是沉溺於美色之人,無論誰來,都不能把兒臣如何。”
“嗯。”太後道,“我替你剔除了一個人,但是雷士澄能不能聽哀家的,哀家不能把握。倘若最後還是送了進來,你萬萬不可親近她。”
“是誰?”
“這個女子名叫柳若蘅,號稱‘江南第一美人’。”
“嗯,兒臣知道了。”和帝心裡,這個美人不過是他們想要拿捏他的工具。
“母後,新羅海玉,兒臣已經派人去尋找了,等找來後,就能為母後療傷。”
“我的身子不要緊,重要的是,你要以此來號令整個武林為你所用。”太後拉著和帝的手道,“母後能幫你的隻有這些了。”
“母後,兒臣必當儘力而為。”
長洛的春雨下了一場便出了陽光,和帝走後,太後薛初容靠回了榻上,這些日子,她總是想起十五年前的那個傍晚。
十五年前,彼時還是朝廷犯官家屬的太後踩著無儘悲戚的秋風踏上了流放之路,時年三十出頭,這個打擊來得太過突然。官衙的凶惡衙吏突然踹開她的家門,她的女兒才三個月大,還抱在懷裡。
“《大瀛律》裡,犯官家屬未成年者可免刑罰。夫人,陛下恩寬,你應該不希望孩子跟著你受苦吧。”帶領查抄的衙吏對初容道。
還沒等薛初容反應過來,衙吏便一聲命令“把孩子抱走。”
“你們要帶她去哪裡?還給我,還給我!”薛初容大喊,奪命一般朝一群官差衝去。
“我勸你冷靜點,這是為她好。”產後的她身子並沒有完全恢複好,一下子便給領頭衙吏抓了回來。
“既然孩子無罪,那我就有權把她送到我想送的地方去。”薛初容一雙丹鳳眼射出怒火。
“官府辦差,由得你想怎樣就怎樣?”
隻見薛初容一掌推開領頭府衙,又飛身前去抓孩子,她畢竟是蓬萊洲的弟子,即便身腦俱疲,對付衙吏還是綽綽有餘。可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人,一身土布黃袍,往薛初容的背後,狠狠地擊了一掌。隻見薛初容一口鮮血噴向天空,手裡的孩子也隨著她飛了出去,但是黃袍男子卻接住了孩子。
“不哭不鬨,是個好孩子。”黃袍男子道。
“金沙昆侖掌?”薛初容還沒來得及想為什麼天舞門的人要來搶她的孩子,便倒在了自家門前,“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
黃袍男子並未搭理她,忽地躍上馬匹帶著孩子消失在塵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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