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交代我一件事,要不斷鑽研更好的紡車來,超過腳踏紡車。”
“好的,勞煩了。”張落微微一笑,心中想到這公輸裘還記得此事。
與此同時,在將作府。
蒙恬像是孩子般爬上高處,用著公輸裘製造的千裡目四處打探情況。
“這千裡目果然名副其實!”他感歎道。
“有了它,大秦的斥候更靈活了,指揮官也能在戰場上更加準確地作出判斷!”蒙恬明白這也是張落的設計思路,不由暗暗欽佩。
站在一旁的公輸裘笑嘻嘻地解釋“雖然我一直能造出這些工具,但始終比不上張大人給我看的那個樣板。
即使最後也做不到一模一樣。”
那原本樣本被嚴格保密,幾乎沒人見過。
蒙恬下來後說“公輸先生,請多準備一些千裡目以備軍需,待會我要派軍中工匠過來跟你學習如何製造。
另外,儘快做一個更優秀的版本,呈報陛下知曉。”
公輸裘恭敬答道“明白,請蒙將軍放心。”
臨淄城裡,齊地守官嚴晁驚恐地找到田儋,身後跟著同樣是麵色慘白的郡尉陳康。
“你為何這般神色?”
田儋不溫不火地質問他。
嚴晁和陳康二人平素貪戀錢財,立場搖擺。
如今麵對危難卻都顯得束手無策。
“田儋,都是你們害得我現在如此困境!”
田儋仍舊冷靜自若地反問“這是何意?”
這時陳康插嘴說道“鹹陽下了命令,要誅殺臨淄郡的三位長官以及他們的家族,估計廷尉府的人就要到了。”
嚴晁頓時怒火攻心“田儋,要是今天不給我一個解決方案,我就把你們姓田的全家拖下水!”
“族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康問話間,目光緊緊地盯著田儋,期望他能給出路。
“暴虐的秦國啊!”田儋臉色沉了下來。
他也知道若是讓陳康和嚴晁落到廷尉手裡,肯定會牽連到田家。
“如此,你們先將家人都遷至我這裡……”
嚴晁冷哼道“遷來此地,便成了你手中的人質,以便挾持我們為06效命?”
田儋重重地一哼“我要是意圖脅迫你們,何須如此麻煩,此時直接除掉你們不更簡單?”
聞言,嚴晁和陳康麵露驚訝之色。
陳康表情凝重“族長,恕我直言。
郡守與我臨行前已經叮囑過家人,若今日無法返回,他們便會向秦人舉報。”
“陳康!你還是田氏一族之人嗎?”田儋氣急敗壞。
“現在我隻是一個求生之人,姓田、姓陳已無所謂了。”陳康苦笑回應,田儋目光陡然變得淩厲。
“這樣如何?即墨附近有一處我們田家隱蔽之地,將家眷移至其中安置吧。”
“那裡的儲備糧食和千畝良田足以供他們生活,更可隱姓埋名,熬過幾年。”
嚴晁不屑地說,“早該如此了!”說完起身便走。
田氏在齊地的實力,他依舊有所信任。
對於藏匿一些人口,並不是難題。
看到這種情況,陳康也隨之跟上離開了。
兩人走後,甘羅推著輪椅緩緩步入,“為何不索性將他們全殺掉?”
田儋壓抑著憤怒,“若是斬殺四個人的三族成員,哪怕監禦史一族不在齊地,其他三人也有上千親族,此舉必定引來更大!”
甘羅陰冷一笑“豈不是可以引動張落,乃至更多大人物到來?”
“你還敢這麼做?伏勝生死不明,或許他已經回鹹陽並因此挑起了此事。”
“晚了,我已派人去執行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