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舒家坐到三點,楊子江回到了工業區基地,進了廠房。
程岩遞過來一個擰著蓋子的厚厚玻璃瓶,裡麵是五個比si卡大一點的電子設備“瑞典安訊士,和咱們用的美國菲利爾一個檔次。”
“這兩個牌子,在東海隻能存在一個。”楊子江拿在手裡看了看,示意他先收好,“外麵的大樹和牆上,應該也有。”
“樹上有四個,進來的兩邊高牆上有兩個,馬路對麵對著進來的路還有四個。”程岩報告。
明知道我會發現,還放那麼多乾什麼?楊子江踱到了院子裡。
昨天伏擊失敗,b知道他的團隊被我發現了,於是對我的策略變了。
這是在向我進行心理威懾,目的是讓我時刻顧慮監控,行動束手束腳,瞻前顧後。
那我還就要在你們眼皮底下行動,反向威懾。
楊子江揮手向四周招了招手,看吧,這裡就是給你看的。
告彆隊員,他返回家裡。
晚上有空,帶孩子去拜訪在省高院工作的小姨一家,正好看看剛剛大學畢業的表弟宋晉,有沒有收到a的威脅。
日落黃昏,袁舒給葉嵐發了微信,帶孩子出去吃了飯。
回來幫他洗好澡,正一起看電視,葉嵐來了。
“葉姨。”豆豆一下撲了過去,被她帶了很多天,兩人已經非常親了。
“豆豆好啊,阿姨帶了你最喜歡吃的鰻魚壽司。”葉嵐抱起他親了親,將手中的紙袋放在桌上。
喂孩子吃了兩個,帶他刷了牙,她哄孩子進房間睡了。
出來看袁舒在抽煙,扇了扇手“你也要照顧孩子,這麼小就讓他吸二手煙。”
“我有數。”袁舒冷冷地回答。
葉嵐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坐到了椅子上,等他開口。
“我要大案,你不要藏頭藏尾地不舍得拿,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要死保徐世立是嗎?”袁舒單刀直入。
葉嵐被他突然的話打得有點措手不及,充滿了威脅和暗示,完全不是那個自己熟悉的書生口吻。
一定是楊子江教他的。
“他出來也不信我了,保他乾什麼,我們現在是同一陣營,隻是……”葉嵐要引他給自己承諾。
“什麼?”袁舒不耐煩地看著她,現在就差她手中的案子,弄死徐世立這個畜生了。
“我一定會幫你,隻是能不能讓我免罪?”葉嵐小心地問,現在還有談判的籌碼,交了案子誰還會和自己談。
和楊子江相比,袁舒更容易撬開。
“你免罪?”袁舒聲音也大了,憎惡地瞥了她一眼,“你交了案子,夠分量是三年,不夠就是十年。”
“罪魁禍首是徐世立,我是身不由己。”葉嵐要以柔克剛。
“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懲辦首惡,挽回麗華不是嘛,那我可以幫你勸,而且孩子也沒人照顧,他很親我,我可以幫你帶。
這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我哪怕能為此出一點力,對你的價值也比我去坐牢強,對吧。”
袁舒哼了一聲“你不坐牢天理難容,不說,就硬撐下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