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陸醫生,你給評評理,我不就是把眼藥水瓶離他的眼睛近了那麼一點點嘛!他至於反手就把我打成這樣嗎?”
解九一手扶著腰抽氣,另一隻手指著彥淮就想討回個公道“姓彥的,你今天必須得賠償我一筆神經損失費,不然這事兒沒完!”
“是精神損失費。”陸隕下意識地糾正了一句,可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之後,暗罵自己的同時,又一拍腦門地將解九拉回了陪護椅,讓人好生坐著,“好了,你先彆激動!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先包紮先包紮!”
解九嘴唇顫抖,口齒不清地說道“行!那個誰!你叫彥淮是吧!我是奉命才來照顧你的,但你打傷了我,即便隻是誤傷,但醫療費、誤工費,還有那個叫什麼的,精神損失費!你都得出!少說也得十萬,你自己看著辦吧!”
盤腿坐在病床上的彥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解九的確是無辜的,他當時下手也確實重了些,但那也是應激反應啊!
試問,要是你睜眼後的第一眼,就看到一個陌生人站在你旁邊,並且還貌似要戳你的眼珠子,那你怎麼可能還什麼都不做啊?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錢我賠你就是”彥淮抿了抿唇,配上那雙血絲還沒完全消下去的眼睛,讓他的真摯中透露出了一絲可憐——十萬啊
“係統,我還有多少錢?”
“宿主,您目前的資金餘額為三十二萬一千零五十四元。”
十萬賠完就隻剩二十二萬一千零五十四了
就在彥淮垂眸感慨自己所剩無幾的身家時,一道已經記憶深刻的血脈感應線,就突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他尋著感應看去——嗯?怎麼會是他?
彥淮記得這個在昏迷前一刻還見過的人,難道血脈感應線是他的?
不對,是在這人身後的人,那人才是汪家人。
“欸你在看什麼呢?賠錢”解九不耐煩地順著彥淮的視線看去,可就在他扭頭看到解雨塵時,那雙被腫脹擠成了縫的眼睛猛然間瞪得碩大。
解九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連忙拉開了站在自己身前擦藥的陸隕陸醫生,從椅子上蹦起身後,結結巴巴地垂首恭敬道“家家家家主!”
“繼續,彆因為我敗了你的威風。”解雨塵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但跟了他十幾年的解九卻知道,自家家主已經生氣了。
“家主息怒,我們就是發生了一點小誤會,沒有彆的意思,剛才也隻是說笑的。”
“是嗎?”解雨塵看向了病床上的彥淮,見對方看向他,準確的說,是看向他身後的那眼神,似乎是帶了些奇怪的情緒的,他斂下心底的異樣,不動聲色地接著說道,“你的意思是,解家的夥計被打,隻是個說笑的故事?”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解九的腦袋垂得更低了,此刻竟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剛才身上的那股盛氣淩人。
“解當家的,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陸隕見病房內的氣氛不對,為了自己的這條小命著想,決定還是先溜號再說。
“陸醫生辛苦了,這間病房內所有的破損物件,都先由解家來承擔,至於今天的事,實在是抱歉了!”
解雨塵恢複了一貫的溫文爾雅,他微微頷首,代替彥淮和解九攬下了責任,隻不過關於後續嘛嗬嗬,冤有頭債有主,為誰賠的、賠了多少,那都得給我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沒事,你們忙你們忙”陸隕心驚膽戰地跳出了病房,臨走時將門也給帶上了。
病床上的彥淮已經在對麵這幾人對話的片刻時間裡,從係統那裡得知了這個穿著粉色西裝和襯衫的男人的信息——老九門下三門解家的家主,解雨塵,他是特殊隱藏人物解連環的侄兒,八歲時當家,並且人智如妖。
隻不過,那個汪家人
彥淮眼底閃過了一抹深思,看來汪權之前所說的派人進入解家查探,也並非全是迷惑他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