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芷玉和白文相互對看一眼,表情有些隱晦。
既然騰伯都這樣說,我也沒什麼好在追問的。
簡單收拾了一些隨身的物什,我們便再次踏上回國城的路。
此時距離國城城門,隻需寥寥幾日足矣。
加之林百林臨時被遣出關,朝聖國可用的武將,就隻剩展老爺一人。
這樣絕妙的‘巧合’,仿佛正預示著奉六命運般的眾望所歸,引人遐思。
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待他忠心耿耿的騰伯,卻變得愈發愁眉耷目。幾乎每每朝他看去,都能精準捕捉到,他眸中久久不散的陰鬱。
終於在一天夜裡,隔著篝火,我再難壓抑心中好奇,主動坐到了他身邊。
“騰伯,你可有心事?”
騰伯有些倉促地回神。一雙疲憊的、布滿皺紋的眼睛稍稍抬起,我清晰地看到,火光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熱情搖曳,卻反倒襯得他無比悲涼。
這種感覺應該怎麼說呢……隻覺他一定有心事,且這件事,關乎他所在乎的一切。
我與他對視良久,奉六也察覺出了異樣,緩緩湊到我們跟前。
“在聊什麼?”
我本想順著問詢,向他提起騰伯有心事一事。卻不想還沒張口,他便先一步起身,神情也在瞬間恢複如常。
“阮姑娘誤會了,我沒什麼心事,或許是年紀大了,愛發呆,惹得阮姑娘多思了。”
仰視著騰伯被火光映照地通紅的臉,我立馬敏銳地察覺,他一定在撒謊。
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
騰伯和奉六,又不是簡單的主仆關係,他們更像是親人,是一體的,為何亦不肯將心事訴諸於口?
難不成……騰伯的心事與奉六有關??
想到這,我頓時被自己地想法嚇了一跳。
這種揣摩,總感覺是在褻瀆兩人之間勝似親情的關係。
更何況,我實在猜不到,騰伯心裡掛念的究竟所為何事。
我呆呆地坐著,隻覺腦子裡的想法快要把自己淹沒了,卻找不到一根可以救命的稻草。
直到奉六送我回轎廂裡休息,騰伯還在篝火前端坐著,五官好似糊成一團,叫人看不真切。
次日一早,我被轎廂外壓抑的爭吵聲驚醒。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費勁支起上身,想要撩開短簾一探究竟。
隻是指尖將將觸碰到簾布,熟悉地低嗬霎時傳來,驚得我停下了動作。
“……不管怎麼樣,您也不能……不能將這些宣紙燒了啊!”
“我自有定奪,你實在無需同我爭辯什麼。”
“可是……可……可是……”
“住口,你和其他幾名弟兄,隻需照我的意思去辦,旁的,不要多舌。”
強勢給此次對話畫上休止符的,是騰伯。
他的聲音我自認已經很熟悉了,應該不會弄錯。
至於被嗬斥的那位……應該是老二或老大吧。
他們究竟在吵什麼?宣紙?之前在村子裡,劉家軍懷裡抱著的那幾遝嗎?
那些宣紙上,難道寫了什麼?
此時的我早已沒了困意,滿心所想,都是他們話裡的意思。
思索半晌,我終於下定決心。
不論如何,我一定要將此事搞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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