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相死了!”
南枝與沈確一回去便得到了這個消息,驚的兩人連衣裳都來不及擦乾。
“消息可可靠,那可是薑相啊,與溫國公鬥了這麼些年都沒出事,怎麼這會卻……”
南枝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她剛剛下定決心要和沈確一起對付文官,薑相就死了?南枝總覺得薑相不該這麼平凡地死去。
“剛到的消息,是我哥哥傳來的,應該沒錯。”花不語點了點頭。
“溫國公那邊怎麼樣?”沈確比較在乎的是世家,老對頭沒了,按照溫國公的德行不知道尾巴會怎麼翹上天。
“太子殿下正拖著呢,文官們也不是吃素的,薑相雖然沒了,但文官們不會讓世家損害自己的利益的。”花不語回道。
“不語,準備人馬,我們要回京城了!”
“你們先回,我還要送一送梅娘。”南枝拒絕了與沈確同行,她在蘇州還有些未儘之事。
第二日,雨停了,桂花香裡夾雜著土腥味,梅娘就是在這天安葬的,就葬在綠腰旁邊。
方梨紅著眼睛燒紙,梅娘其實對她很好的,紅軟失蹤後她一直將自己帶在身邊,為的就是保護她,“梅老板,你放心,大家都好著呢,你早點喝下孟婆湯,把今生忘個乾淨,這樣才能投胎啊。”
紅軟跪在方梨旁邊,“梅老板,你就放心地去投胎吧,不曉天沒了,我們這些人的戶籍官府的重新補辦了,梅老板,我們現在可是自由的良家女子了,我們可以去任何我們想去的地方了。”
蘇顧知將一瓶桂花放在梅娘的墓碑前,“對,梅娘,你的願望總算實現了,不曉天的姑娘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陽光之下了,你瞧就連今年的桂花都開得特彆好,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不曉天的梅娘了,你隻是梅娘。”
南枝聽著大家對梅娘說著掏心窩子的話,眼淚打在了她的手背上,南枝剛想擦乾,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魏先生。”南枝叫住了打算偷偷離開的魏明。
“南枝姑娘。”魏明轉頭打了個招呼。
“你這是?”南枝指了指魏明手上的紙錢。
“故人逝去,我想來送她最後一程的,可看見你們都在,就想著她大約更想看見你們。”魏明笑了笑,他恨過梅娘,他恨她騙了自己,也佩服她最後的孤注一擲。
“魏先生以後想乾嘛?”薑慎吾死了,他手底下的人自然都散了。
“回到我來的地方。”
“魏先生若是願意,蘇州知府的位置還是大人的。”魏明此次也算立了功,沈確不會虧待他的。
“不必了,魏某已經很久都不當官了早就不會了,鄉野之間才是我的歸處,此次出山本就是為了從前的憾事,現在事已了,我娘子還等著我回家呢。”
魏明鄭重地向南枝作了揖,“此去,不再見。”
南枝也朝著魏明鞠了一躬,“先生保重。”
“對了,那時事多,我忘了告訴你們,薑慎吾曾托我將一個盒子送給一個叫薑欲晚的姑娘,我偷偷看過,似乎是這些年薑家做的醃臢事。”
南枝聞言一愣,薑欲晚?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薑慎吾為何要這麼做,薑欲晚會與薑相的死有關嗎?
離開蘇州前南枝去了一趟薑家老宅,薑柏依舊守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