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壇本來隻有腦外科淩駕於協和之上。
但是,如果得到了許秋對這類手術的治療、護理經驗,那麼,在這個領域又將勝協和一籌。
以後再有類似的病人,協和能做手術,但術後的護理就得送到天壇來進行,算是一人掌控一個環節,能一定程度上抵擋協和的全方位領先。
然而巧的是天壇請了協和過來收人,正好也趕上了許秋的學術講座……
許秋把眾人的神色變化收在眼裡,沒有多言。
“許院士,我們先回一趟協和,篩選一批醫生過來參加!”協和骨科主任迫不及待地道。
院士講課本就難得,花錢都不一定買得到,更何況這還是許秋。
等兩名協和醫生離開,天壇的幾位主任都歎了口氣。
不過由於許秋還在場,他們沒敢說什麼,生怕引起許秋的反感。
蘇院士卻不擔心,他半開玩笑地道“協和各科室綜合實力很強,因此雖然隻做過一例全骨盆以下離斷,但還是能靠科室之間的精誠配合完成,這次再加上護理,他們應該能扛起這類手術的大旗了。”
戴開這種病人,放到全國都沒幾個醫院能救。
許秋聽到這句話,目光落在了蘇院士身上,道“蘇院士對這台手術感興趣?”
蘇院士毫不掩飾地道“當然感興趣!像許院士你掌握的心肝肺移植術,這些都是全球頂尖的手術,放到世界範圍內,能開展的醫院都屈指可數。”
許秋淡淡地道“全骨盆離斷術,協和也沒有完全掌握,但我能送給天壇醫院。”
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蘇院士等人用驚愕的目光望著許秋。
“送給我們?”
“全骨盆離斷也能分享給我們?!”
“協和他們確實沒有掌握,他們隻是靠學科之間的配合才有一定的成功率,但許醫生卻真正掌握了全骨盆離斷術!”
這就像是做一道高中奧數題。
協和是優秀的數學係大學生,他們能用各種高層次的數學知識暴力破解。
但許秋,則是找到了高中知識的標準解法,給出了一個正確答案。
兩者都能完成,但前者的做法很勉強,一旦變化大一些,可能就束手無策了。
後者才是真正攻克了這一類型的難題。
眾人欣喜不已之際,蘇院士最先反應了過來,他沉聲道“許醫生有什麼要求?”
在場的主任這才如夢初醒……許秋專門等協和醫生走了之後才提起此事,不就是想和天壇私下裡對話!
眾人都看向許秋,有些期待,又有點緊張。
許秋不再隱瞞,直言道“我希望天壇醫院能用足夠的誠意和臨醫腦外科中心合作,作為彙報,我會讓天壇醫院掌握全骨盆離斷,在骨科以及相關領域進入全國前列……”
說完這句話,他的目光落在蘇院士身上,又補充道“當然,還有心肝肺聯合移植術。這門手術難度太高,我隻打算在臨醫內部展開培訓,但我願意給天壇五個進修名額,哪怕這五人不能掌握,天壇醫院心臟移植、肝移植和肺移植的能力也會大幅度上升!”
這一瞬,蘇院士的瞳孔猛地一縮。
骨科、急診等主任也有點坐不住了,神情躍躍欲試。
天壇靠腦外科單腿走路一直是醫院內部的心結,拿天壇的強項扶持起來一個臨醫,換天壇的多科室開花,這筆交易聽起來就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