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昆岡有玉浦遺金(一)_我,穿書反派,溫柔師尊請留步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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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昆岡有玉浦遺金(一)(2 / 2)

這人胳膊肘向外拐,居然攔著主人不讓給他報仇,更可惡!

狗嘴微張,李停雲抬腿就是一腳。

旺財躲開了。

他竟然躲開了!

李停雲微微一愣,他這一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得毫無預兆。

旺財也愣了愣,他才想不到,僅僅隻是對梅時雨呲了呲牙,主人就要踢他窩心腳,所以不曾有絲毫準備。

但他就是躲開了。

李停雲的靴子貼著旺財向後折起的兩隻狗耳朵疾掠而過。

卻沒碰到他一根毛。

在太極殿殿主慣有的零幀起手麵前,狗子完美閃避,戰績可查,牛而逼之。

旺財不禁驕傲地挺了挺胸膛,他被踹多了,揍習慣了,李停雲抬腿踢他哪個部位、用多大力道、有多快速度,他都摸得門兒清,隻要他想躲,神仙也慢一步!

李停雲俯身,朝狗子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些,走近點。

旺財跺著小碎步,在李停雲和善的目光中,猶猶豫豫蹭了過去。

李停雲擼著狗頭,誇他“長出息了”。

旺財又是搖尾,又是吐舌,小狗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一句似是而非的誇獎都能哄得他團團轉。

突然,嘴筒子被人一把抓住,左右開弓,梆梆兩拳。

旺財撒開四條腿拚命往後退,一抬頭,看到主人那眼神,就不敢躲了。

嘴筒子被緊緊攥著,上下犬牙撞在一起,咬住了還沒來得及縮回去的舌頭,疼得他口水津津,飛流直下三千尺。

李停雲手上不免沾濕了,嫌棄地鬆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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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適時有人遞來一方帕子。

他偏頭,和梅時雨視線相交,目光從他臉上慢慢挪到手上,看著那塊乾乾淨淨的雪綢,頓了頓,像在思考什麼。

而後,就像對待一件稀罕物似的,用沒弄臟的那隻手輕輕揭走了帕子,塞入護腕。

順便從薛忍冬身上扯斷一塊飄逸的鮫綃,將就擦了擦,隨手一扔,化作灰飛。

薛忍冬“……???”

十王隻是遠遠兒地看著,都替他心疼那身華貴的鮫綃紗衣。

薛忍冬摸了摸外衣斷口,向來沒什麼表情的俊臉上難得地麵露痛惜之色。

鮫綃來之不易,是他親手用螺貝和魚鱗搓絲織成。

北冥鮫人一族,素來有織綃裁衣的習俗,族中無論雌性還是雄性,都會在成年之前為自己做一身鮫綃紗衣,越是華麗繁縟,越能吸引異性注意。

他作為鮫人族族長,一條單身魚,還沒成婚呢,衣服就毀了,回去不得被族人嘲笑死?

更何況,鮫綃入水不濡,他就想問問李停雲你斷我的袖,擦得乾淨嗎?!

薛忍冬必然是不敢冒泡的。

梅時雨遞給李停雲手帕後,看到咬到舌頭的狗子在地上銜尾打轉,如此場景,真不知有什麼可笑,但卻險些把他逗樂,隻顧忍著笑,並沒有留意李停雲接了他的手帕,是用來擦手,還是藏了起來。

他也壓根想不到,李停雲會有收藏他隨身之物的癖好,目前在他看來,太極殿殿主縱然可惡,但還不至於是個變態。

餘光中瞥見李停雲將什麼東西燒成灰燼,梅時雨還以為是自己遞過去的那方雪綢手帕,心中想起一些舊事,不禁感到惋惜。

其實這塊雪綢料子,正是淨化後的金蠶蠱吐絲織就,多年以前,他為了給一具遍體鱗傷的不化骨包紮傷口,消耗了不知有多少匹雪綢,愣是把不眠不休日夜吐絲的金蠶活活累死了。

後來,不化骨遭他驅逐,消失無蹤,他便把菩提戒中不化骨存在過的痕跡一並抹去,包括那座竹舍,舍外山山水水,戒中世界在他一念之下改模換樣,翻天覆地。

菩提戒是上古神族遺物,這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儲物空間,能像它那般如意隨心,積岩成山、取水成河、化生萬物,滄海變桑田,皆在一念間。

再後來,梅時雨把菩提戒傳給了自己的弟子元徹,正如當年他的師尊把這枚戒指送給他那樣,沒有什麼舍不得,也沒有什麼可留戀。

他最後留下的,隻有一些雪綢,也所剩無幾了。

梅時雨隨身法寶不多,一把青霜劍足矣,因此他將菩提戒送出去之後,就沒有再費工夫尋找代替之物。

若要攜帶什麼東西,便使個小法術,塞進袖子裡,譬如當年剩下的雪綢,他幾乎沒再用過,誰知今日被他翻出來,竟是遞給了李停雲擦手。

梅時雨心想,自己真是多餘做這個,李停雲怎會少他一塊布擦手?可他卻第一時間注意到對方的需求,下意識就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雪綢,把這對療傷有奇效的藥用之材,讓他拿去擦拭汙垢。

實在小題大做,還有點……暴殄天物。

莫非……莫非他是受到了李某人不良作風的熏染?

李停雲為修繕太極殿,把海外仙山蓬萊島上的扶桑樹連根掘了,為建造那座天祿琳琅閣,背地裡不知道乾了多少“欺行霸市”的勾當。

偏偏他還執著於征求梅時雨的意見,總是問他這裡怎樣,那裡如何。

梅時雨說不得“好”,一說他更加猖獗,似匪寇一般搜刮劫掠,也說不得“不好”,否則他便毀壞殆儘,毫不手軟。

梅時雨以為他成心讓自己兩難。

漸漸地,李停雲看出他全都不感興趣,自己也覺得無聊,終於有所收斂。

梅時雨心道我大抵是被他帶偏了,才會把雪綢送他當抹布使。

李停雲轉了轉手腕,被他塞進護腕的雪綢裹住了腕心,觸感滑膩清涼,若是敷在傷口上,當下就能鎮痛止疼——這種感覺他可太熟悉了。

不,準確來說,是他的分身旱魃感到熟悉。

旱魃那邊,又在跟他叫囂,不滿離開他本體太久。

又或者,是不滿離開梅時雨身邊太久。

迫切地想要回來。

……

俗話說“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旱魃遊離於李停雲本體之外,引領之前那小販通向往生之路,但對李停雲亦或旱魃來說,這套道德標準太高了。

他注定好事做不到底,送佛送不到西,半路上必定節外生枝。

在黃泉路儘頭、奈何橋此端,旱魃突然停住腳步,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小販一時沒留意,撞上了他的後背,鼻梁骨磕得生疼。

旱魃扭頭看他一眼,小販恭恭敬敬給他唱了個大喏,喊了他一聲“壯士。”

他覺得叫“兄台”不妥,因為這人比自己年輕多了,叫“老弟”……他不敢。

叫“公子”也不當。因為這人並不風度翩翩,不是說他相貌生得不好,恰恰相反,他身形昂藏劍眉入鬢,隻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把“凶神惡煞”四個字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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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大俠”就更不合適了。雖然這一路上,凡是攔路陰兵都被他一招乾碎,往日隻是瞧上一眼就令榷場亡靈兩股戰戰的陰差,在他麵前就連螻蟻都不如,但小販看得明白,他身上並沒有懲惡揚善斬妖除魔的俠氣,隻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殺意。

經過深思熟慮,小販覺得,還是“壯士”倆字跟他最相配。

他當真是死壯死壯的,一身鋼筋鐵骨,還沒有體溫,個子又高又猛,不止壓人一頭,小販每每跟他說話,都得顫顫巍巍抬起頭來,站在陰影裡看他,像在仰視一座隨時可能傾倒的高山,壓迫感十足。

“壯士,怎麼不走了?”小販看著眼前明明有實體,卻沒有呼吸的“活死人”,略顯膽寒地問道“有……有什麼問題嗎?”

旱魃抓著左手手腕轉了轉,他和本體五感六識相通,雪綢緊貼皮膚的那一絲清涼,恰似薄薄一層初雪落於腕心,將融未融,要化不化的樣子,讓他感到很舒服。

唇邊不自覺地扯出一絲笑意。

小販擦了把額前的冷汗,隻覺他笑起來比麵無表情更可怕。

尤其他還笑著轉腕,簡直是揍人的起手式。

跑!

小販想都不想,轉身就跑。

還沒轉過身,肩膀就傳來一陣劇痛。

旱魃單手扣住他的左肩,把他直直地提了起來。

他的雙腿還在奔跑,腳已經離地一尺了。

旱魃抓住他腰間的汗巾,像拎小雞一樣,拎著他沿忘川此岸北上。

小販大抵不清楚,李停雲這人,出手沒有前搖,他要真想揍誰,還轉什麼手腕,掰什麼手指,上去就是乾,一招乾不死,他就不姓李。

沒踢中旺財的那一腳,純屬意外,他不認,就是不認。

小販被旱魃拎著走在忘川岸邊,頭重腳輕,倒天為地,掙紮間,看到了反常的一幕

隻見他們經行之處,原本風平浪靜的河麵忽然漲起了潮水,但在他們走過去之後,河麵又恢複了平靜,潮起潮落,水花就像長了眼睛似的,追隨他們溯源而上,逆流奔湧。

“壯士!壯士!”小販大聲喊道“你看那水!那水怎麼倒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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