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手又賞她一記耳光。
“小賤人,敢對老爺撒謊?!”
花魁姣好的一張臉,被他兩巴掌扇腫,既不敢怒,也不敢躲,賠著笑臉著道歉。
男人按著李停雲的腦袋不鬆手,眯著眼睛道“我就說嘛,柳小姐長得天仙似的,怎麼生了個兒子,卻像隻癩蛤蟆?”
狠狠掐了把他的臉蛋,“小子,爺從前真是看走眼了,怎麼就沒瞧出來,你長得這麼水靈……”
“爺!”花魁一下撲進他的懷裡,扯了扯身上本就少得可憐的衣服,胸口春光乍現,使勁兒在他身上又貼又蹭。
“爺,您今日來找奴家,奴家高興得不得了!隔壁房間裡放著新鮮玩意兒,保準是爺沒見過的……就讓奴家陪陪你,不好嗎?”
男人順手摟住花魁水蛇似的腰身,看了眼不通人事的小男孩兒,又看了看懷裡風騷嫵媚的頭牌紅倌,心想這次就算了,以後多的是機會。
摟著人出門,往隔壁走,淫笑道“什麼新鮮玩意兒,你敢說爺都沒見過?若是爺見過,定不饒你!”
花魁勉勉強強應答著,半推半就進了房門,順水推舟躺床上去,男人蠻橫的身軀壓了下來,她也配合著嚶嚀幾聲。
嫻熟,乖巧,媚笑,麻木,她伺候過的每一位床客,無不讚賞她的知情識趣,貼心體己。
一如既往,她從不反抗,主動脫去男人的衣服,一雙桃花眼裡柔情似水,正調笑著,餘光瞥見男人身後悄無聲息多了團黑影。
驀地,她睜大眼睛,呼吸一滯。
眼瞳中倒映出一把精巧彆致的果刀!
白光一閃——
銀刃精準無誤插進男人頸間。
撕裂跳動的脈搏。
男人高仰頭顱,滿臉青筋暴起,目眥欲裂,表情扭曲駭人,喉嚨裡“咕嚕咕嚕”作響,似乎還想掙紮喊叫。
刀刃用力一捅,插得更深。
左右旋轉,聽到骨裂聲,才拔出來。
鮮血噴薄而出。
溫熱的液體潑灑在臉上。
一顆血珠子飛濺到眼睛裡。
花魁淒厲大叫,卻被兜頭飛來的一床棉被蓋住整張臉,她在裡麵掙紮好久才爬出來,從床上滾落在地,釵橫鬢亂,臉色慘白,趴在地上乾嘔,涕淚俱下。
她驚厥過度,已然嚇到失聲,嗓子叫不出來了,勉強抬起頭,雙眼迷蒙地看著男人身後滿臉是血、眉目陰鷙的小孩兒。
雙手顫顫巍巍捂住自己的嘴巴。
捂得死死的。
指甲劃破臉龐,嗶剝劈裂,指尖滲出血絲。
她震驚到了極點,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李停雲抓住男人的發髻,用刀刃繞頸一周,割開喉管,折斷脊柱,叫他腦袋徹底搬了家。
割下頭顱,拎在手裡。
死不瞑目的痛苦表情永遠地凝固在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實在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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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停雲又是一刀攮進噴血的斷頸。
把斷首殘軀從上到下切成兩半,開了膛、破了肚,掏空內臟,騰出地方,無處安放的腦袋正好塞進去,翻開的肚皮重新合上,眼不見為淨。
做完這些,再看一眼男人的屍身。
活像個身懷有孕的無頭婦人。
誰能想到“她”的頭就在肚子裡“懷”著呢?
“傑作。”
李停雲為自己叫好。
癱軟在地幾欲暈厥的花魁突然爬起來,跌跌撞撞把李停雲推向窗邊,“快!快跑!”
“從這裡跳下去!下麵有個大水塘,裡麵的水是活水……”
“順著水流就能遊進外麵的河道,河道連通著護城河……”
“活水,活水……都是相通的……”
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也不知道自己說清楚了沒,一遍遍重複著關鍵字眼。
“你聽懂了嗎?聽懂了嗎?!”
她抓住李停雲的肩膀使勁搖晃,差點把他腦漿搖勻。
“聽懂了就跳下去!出城逃命要緊!”
李停雲往窗子邊走了幾步,約摸能感覺出自己站在四五層樓高的地方,窗外是青樓後院,看不到多少街景。
往下麵一張望,果然有片大水池子,周遭假山林立,亭台點綴,非常俗氣的園林布景。
“不是,這也太高……”
花魁用儘全身力氣推他一把。
話還沒說完,他就徑直飛出窗外。
七手八腳地掉進水裡,砸出巨大的水坑,水花飆升足有一丈高,比煙火還絢爛。
措手不及地,李停雲嗆了好幾口水,鑽出腦袋大喘氣,卻見岸上的人越來越多,會水幾個已經跟著跳下來,他趕忙一頭紮進水裡。
把“追兵”引到水草豐茂之地,轉頭逃之夭夭,順手還折了根空心葦管,一頭伸出水麵,一頭含在嘴裡,用來換氣,就這麼遊出城外。
他驚奇地發現,原來元家村村外那條“靈溪”,與黃粱城中穿城而過那條大河,一脈同源,村外是支流,城裡是乾流,交彙處有座鼓起的小山包,就像一座天然的墳塋。
這座山丘吸引了李停雲的注意。
他從水裡濕噠噠地走上岸,迎著午間正盛的日頭爬山,身上的衣服不一會兒就烤了乾。
他花小半個時辰,爬上這座並不高的山頭,隻見山上遍地都是荊棘灌木,唯有一株拔地而起的垂柳迎風立在崖邊。
低垂的柳枝與山下潺潺流水交映成趣。
站在此處,靈溪村整個村落儘收眼底。
修繕未完的祖祠,孩童聚集的學堂,大大小小的院落,誰家殺豬宰羊,誰家炊煙嫋嫋,誰家著了大火,良田屋舍,阡陌交通,一覽無餘。
等等……誰家著了大火?!
“我!”
李停雲沿著柳樹生長的那處陡崖連爬帶滾滑下去,一路風馳電掣狂奔不已,宛若一匹脫韁的野馬,身後揚塵滾滾。
他家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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