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佐世保找你去。”李香香說。
“你彆來,來了我們也見不了麵。”水原直人說。“有機會的話,我到了佐世保,再給你打電話。”
“喂……喂……”李香香提高了聲音。
電話斷了。
李香香又等了一會兒,電話鈴再也沒有響起。轉頭一看,兩天前見到的女人,正站在門口。身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你等電話?”李香香推開電話亭的門,問女人。
“我不知道。”女人說。
女人的回答很奇怪。
“昨天我就沒有等到電話,”女人說。“我想他應該已經出發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先生去了濟州島,怎麼今天還來這兒?”
“我……我也不知道。”女人說。“我帶兒子散步,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這兒。”
李香香沒有時間跟女人閒聊,瞥了孩童一眼,快步離開了電話亭。
必須把情報立即報告宋督導。
因為女人守在電話亭門口,李香香舉步向500米外的另一個電話亭走去。
日軍就要全麵進攻中國,中國軍隊能守住國土嗎?
李香香毫無信心。
自己的家鄉,已在日本的控製之下。
一走進電話亭,李香香便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宋春萍家裡的電話。
“誰呀?”電話那頭傳來宋春萍的聲音。
“我是姬宮,明天我們能見見嗎?”李香香說。“您父親托我給您捎帶了一些吃的東西……”
“小姐,你打錯電話了。”宋春萍掛斷了電話。
李香香鬆了一口氣,走出電話亭。
幾十棟稀稀落落的日式木屋,建在一條泥巴公路的兩旁。這地方有個名字,叫市川。
天蒙蒙亮,一輛警車便顛簸著從東京方向開來,在市川小鎮的路邊停住。兩名警察從車裡走出來,橫過公路,走向街對麵的一棟帶院落的屋子。
“打擾了!”
一個警察手上拿著一頁紙,上前咚咚咚地敲門。
一分鐘後,屋門被打開,一名老婦人露出臉來。
“您找誰?”老婦人問道。
“您的兒子北原野生,他在家嗎?”敲門的警察看看手中的名冊,問道。
“在屋後的馬廄裡。”老婦說。
“帶我們去屋後。”
老婦人領著兩名警察來到屋後,指著一名正在往料槽裡添馬料的男子說,“他就是我兒子。”
“你們……租車?”北原野生站起身,對兩位警察說。
敲門的警察說“我們不租車,隻是來看看你的馬。”
“看看我的馬?”北原野生感到莫名其妙。“你們警察署缺馬?我這馬可不賣!”
“你小子還挺幽默的。”敲門警察對北原野生笑了笑,問,“前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前天晚上?我想想……送客人。”北原野生說。
兩個警察互視一眼,頓時提高了警惕,敲門的警察,還把手挪在了手槍上。
“什麼樣的客人?”一個警察問。
“一對母女。”北原野生說。
兩個警察的神經鬆弛下來。
“你把她們送去哪裡了?”
“從銀座送到市川。”北原野生說。
“我兒子犯什麼事了?”老婦看出兩個警察不懷好意,走過來擋在兒子麵前。“我兒子向來老實,你們可不能欺負我兒子。”
敲門警察說“您的兒子沒犯事,就怕這兩匹馬會犯事。”
“我的馬能犯什麼事?”北原野生不解地問。
敲門警察從身上取出兩張照片,一起來的另一名警察搬起正在吃料的馬匹後腿。那馬腿上一使勁,把搬腿的警察蹬倒在地。
北原野生想笑卻又不敢。
老婦卻笑了。
“你想乾什麼呢?”老婦問。
敲門警察對北原野生說“北原君,請你配合一下。”
北原野生走過來,吹了個口哨,那馬立即趴下身來。
被蹬倒在地的警察爬起來,拿起照片比照馬蹄鐵,然後對敲門警察搖了搖頭。
“對不起,打擾了。”敲門警察說。
兩名警察朝外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來。
“北原君,你知道這附近,還有誰在跑出租馬車嗎?”敲門警察問。
北原野生說“從這往東京方向,還有十好幾家在跑馬車。”
敲門警察問“他們拉人還是拉貨?”
北原野生說“拉人拉貨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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