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已經很明顯。
陳囂單臂抱著雁亭,看著狼狽不堪的祁揚,他眉眼驕矜,漫不經心地語調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彆人威脅我。”
祁揚頭昏腦漲,他強撐著身體,即使這樣,他還是滿臉的暴戾,語氣陰狠的道:“你這個狗雜碎,我遲早剁了你。”
陳囂挑眉,絲毫沒有被他這副癲狂的模樣給嚇到,反而輕飄飄的道:“感謝上天庇佑你吧。”
而雁亭在望進祁揚那陰狠的眼瞳裡時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眼神恨不得活吞了她似的可怖。
係統音忽然再次響起:【祁揚虐心值+05,請宿主繼續加油。】
陳囂神色一頓,詢問道:“這樣也能獲取虐心值?”
係統解釋道:【不管以什麼樣的方式,隻要讓男主感到受辱,感到痛苦,感到憤怒,都能獲取一定的虐心值。】
【但是獲取的虐心值不會有在女主身上獲取到的那樣高,除非讓男主們對女主愛而不得。】
也就是說女主是一定要走劇情的,即使係統不這樣做,這個世界意識也會強製女主走劇情的。
聞言,陳囂眼瞳深幽,他瞧著祁揚,唇畔揚起一抹略顯嘲諷的弧度來。
“很可惜,你還不夠資格讓我站在那個擂台上。”
祁揚是個有狂躁症的人,他選擇角鬥場的目的昭然若揭。
但是陳囂偏就不讓他如願。
而且他也懶得消耗時間跟這種擂台上的跳梁小醜周旋。
穿越前,陳囂就是角鬥場的常客,對於這裡,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這裡的規則。
生死合同一旦簽訂,要麼活,要麼死,哪怕你的身份再顯赫,也要遵守規則。
17歲那年,桀驁不馴的陳囂一連打贏99場,破了京市地下角鬥場的記錄,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
這艘遊輪上的角鬥場規模不大,隻是個業餘的小型角鬥場,跟京市那塊地下角鬥場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抓住——”
他字還沒有話念出口,祁揚眼前一黑,整個人終於昏了過去。
張岩瞳孔一縮,立馬上前:“祁爺——”
雁亭看著被保鏢們帶走的祁揚忍不住舒了口氣。
她就說她之前那一拳頭很凶猛,祁揚怎麼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位先生。”角鬥場的幕後老板有些心驚肉跳的看著那群持槍的人。
“有什麼我們能夠辦到的你儘管提,我們儘量滿足你,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陳囂輕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側著穠麗的麵容直接對著那些西裝暴徒,偏華麗的嗓音道:“走。”
一個字乾淨利索。
那群暴徒們整齊劃一的快速收起槍,一言不發的跟著陳囂離開角鬥場。
被忽視了個徹底的角鬥場老板:“……”
即使是單臂抱著個人,男人的步伐依舊穩穩當當的。
雁亭甚至能夠感覺到陳囂那隱藏在薄薄衣服下的結實蓬勃有力的肌肉。
她輕咬唇瓣,微微用力掙紮著,想著趕快從他的身上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力氣在麵對陳囂時卻起不了一丁點作用。
陳囂牢牢的禁錮住雁亭纖細的小腰,狹長的瑞鳳眼略彎,聲音隱含無奈的笑:“彆鬨。”
雁亭臉頰豔麗,她惱怒道:“我沒鬨。”
主要是這個姿勢太羞恥了。
更何況那麼多人在後麵看著。
“亭亭——”
陳囂頓住腳步,抬眼,唇線泠然。
聽到聲音的雁亭扭頭一看。
是雁南盛元澤他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