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隻能忍氣吞聲的坐回去。
彆的不說,她忍耐功夫真的是一流的。
這個時候都能依舊保持甜美的笑容。
雁亭瞥見坐回去的許柔偷偷給了雁南一個委屈巴巴的目光,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似的楚楚可憐。
雁南眉頭蹙起,眼裡閃過一絲心疼,隨即他安撫的拍了拍許柔掩藏在餐桌下的手背,並沒有做出實際上的行為。
見狀,雁亭清冷澄澈的眼眸裡隱約劃過一絲譏諷。
陸老爺子敢這樣做,自然是不怕雁家有怨言的。
而雁南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剛剛認回來的妹妹而公然跟陸家叫板。
畢竟雁家的利益永遠放第一位。
宴席結束後就是年輕人的娛樂時間。
舞廳裡。
五彩斑斕的燈光下。
一群俊男靚女正隨著動感音樂響起在舞池裡歡快的扭著,跳著。
甚至還能看見有不少男女在互相挑逗著,動作露骨到不行。
逐漸的,氣氛隱隱流露出一股子焦灼的曖昧。
雁亭向來不太習慣待在紙醉金迷的這種場合裡,清清冷冷的她無形中豎起一道壁壘來隔開她跟周遭的人。
平日裡,她幾乎很少參加有關於酒吧,ktv這種場合的聚會。
但是陸槐卻時常出現在這種場合裡,可能是因為應酬,也有可能是因為玩樂。
有的時候雁亭經常能夠在手機視頻上刷到陸槐出現在那種聲色犬馬會所的頭條緋聞。
雖然知道陸槐承諾過她不會亂搞,但雁亭每次瞧見這種花邊新聞心裡都還會是忍不住有些酸澀。
從小缺愛的她曾一度渴求極致的愛,哪怕隻有一瞬,她也願意付出所有。
陸槐在偶然間窺探到她這個想法後,笑了起來,自然是在笑她幼稚:“亭亭,彆癡心妄想,成年人的愛情沒有純真,隻有利益,你想要的那種沒有一絲汙垢的愛情,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
雁亭當時聽了隻是沉默。
她知道是奢望,但還是忍不住乞求上天能夠讓自己得償所願。
盛元澤兩指夾著煙,漂亮的桃花眼掃了一眼不遠處坐在角落裡皮膚雪白到引人矚目的雁亭,他唇角微微勾起,低笑道:“陸總,你這小未婚妻長得倒是挺勾人。”
竟比他那剛剛包養的小金絲雀還要出挑幾分。
因為舞池裡的聲音太嘈雜,那頭的雁亭自然是聽不見,但這邊的陸槐卻聽得一清二楚。
本以為陸槐聽到這句話會感到不悅,卻不料,他輕瞥了一眼雁亭,隨即語氣中帶了點兒燥:“怎麼?你瞧上她了?”
跟盛元澤一起打交道這麼長時間,他的作風陸槐是十分清楚的。
如果說陸槐這個人雖然寡情薄意,但還尚有一絲岌岌可危的底線,那盛元澤卻是直接把底線給踩碎了,私底下風流到男女不忌。
並且這位爺還有一個癖好,那就是喜歡包養美人。
當然,盛元澤對每個美人的喜愛都是有保質期的。
一旦膩了,他就會毫不留情拋棄這個,而選擇重新挑選新的獵物。
即使是這樣,照樣有前仆後繼的美人希望能夠得到他的一絲絲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