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動態聲明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
紀阮整日待在彆墅裡休養,幾乎沒出過門。幾天過去,胸口的傷口已經結了痂,縫合的地方也長出了新的皮肉,淡粉的痂有種彆樣的美感。
客廳裡空蕩蕩的,卻多了隻貓趴在沙發上。
紀阮剛睡醒下樓,聽到身邊細弱的嗚咽聲,才發現,沙發前大理石茶幾上貼著張便利簽——
怕你無聊,它代替我陪著你,等我回來。
是蔣厭的字跡。
這些天蔣厭對他很好,除了占有欲強了點,彆的簡直是無微不至。
對他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除了出門這件事。
紀阮有些恍惚。
這些溫柔寵溺中,讓他總有種自己就像這隻寵物般,被他拿捏股掌之間。
喳喳宿主大大果然還是太單純善良了。
它該不該告訴宿主,反派大人他
算了,不能說,不然宿主會更害怕。
而看著便利簽的紀阮露出淺淺的笑來,唇紅齒白,微張間露出柔軟滑嫩的內裡,透過貓貓脖子上的掛牌落進了一雙漆黑的深眸中。
蔣厭看著手機裡那張清晰的俊臉,眼底露出滿足的神色。
他坐在演唱會後台的休息室裡,指尖撫摸著屏幕裡令他著迷的輪廓,現在立刻就想見到他。
不過很快,他們就能見到了。
今天是他們團巡演的最後一天,還有最後一首歌,他就能和他的小白兔在一起過個美滿的長假。
他癡迷的神情有些瘋狂。
看著近在咫尺微張的唇,眼眸翻湧著洶湧的愛意。
想親。
等他回去,肯定不能放過他。
他的小白兔總是這樣釣著他,每分每刻,讓他都想把紀阮弄臟。
像野獸標記領土般,將他的小白兔打上自己的烙印。
蔣厭驀然笑了。
恐怕他的小白兔還不知道。
在這些天偽裝的溫柔中究竟摻雜了他的多少臟欲。
好想,好想把他關起來。
上次紀阮血淋淋的落在他懷中時,他就有了這樣偏執病態占有的想法,他忍受不了紀阮消失在他眼前,半秒都不行。
即使在家裡安了無數針孔攝像頭,在紀阮手機裡安裝了監視軟件,即使遍布他生活的每個角落,可也滿足不了蔣厭的占有欲。
他害怕紀阮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做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最近他的小白兔很安分。
幾乎在休息室門打開的瞬間,他熄滅了屏幕。
來的人正是紀玲派給他們的助理。
手裡拿著電話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遞到他眼前。
正在通話中,對麵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
“今天晚上,小阮的爸爸會回來看他,我打不通他的電話,你記得告訴小阮,讓他不要惹他爸生氣。”
是紀玲。
從那天醫院之後,他們再沒碰過麵。
該給的資源公司都給了。
隻是他們和紀阮間好像有什麼無形的紐帶已經斷裂了。
不過這正中蔣厭下懷。
被拋棄也挺好的。
這樣紀阮的身邊就剩下他一個,再也沒人會不知死活地靠近他。
“好。”
蔣厭漾起淺笑,答應了下來。
一旁的助理拿著掛斷的電話,那股凜冽的冷意讓她背脊僵硬,逃也似地離開。
蔣厭是團裡人氣最高的愛豆。
彆墅裡,紀阮看著電視裡同步上線的演唱會,看著光芒萬丈下熠熠生輝的男人,心中那股陰霾被揮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