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有安德蒙氣息的安撫。
紀阮清晰地感受著唇齒間濃鬱的血腥氣,癡纏著。
他皺著眉往後躲。
可男人的指尖捏著他下巴,迫使他仰著頭。
有些疼。
被他纏的有些麻。
帶有十足侵略性的血吻持續了很久。
直到快要喘不過氣來時。
安德蒙的薄唇才緩緩鬆開,卻沒完全撤離。
他挺拔的鼻梁抵著他的,任由他們的呼吸都亂在了一起。
“疼。”
紀阮忍不住皺眉出聲。
下巴仿佛要被他捏得脫臼了似的。
“疼才能讓尤萊亞長記性。”
“不許再打莉莉絲的主意,你是我的血仆,死也隻能死在我的手上。”
耳畔那股霸道的氣息落下。
下顎的疼痛才漸漸撤去。
安德蒙低睨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眸,已經微微氤氳上濕紅的霧氣,才滿意地低頭輕輕啄了啄他帶血的唇角。
裹著那最後一滴血珠離去。
故意沒讓他嘴角的傷口愈合。
“尤萊亞聽話點,下次的懲罰不止這樣。”
說完。
男人的身影便像一陣來去無影的風,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紀阮獨自站在玫瑰花叢中。
“媽的,這男人怎麼難伺候,幫他出謀劃策也不行,暗戳戳想讓他去送花還要被誤會。”
“既然對莉莉絲占有欲那麼強,乾嘛老咬我嘴?”
他不滿地嘟囔著。
腦海中的喳喳看著,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
【嗬嗬,宿主大大,有沒有可能反派他的占有欲不是對莉莉絲的呢?】
它沒想到隻是收走了宿主的情感和碎片記憶。
宿主大大就又跑偏了。
它都已經提示到這兒了,應該能懂吧
紀阮點了點頭。
“我都知道,算了,血族進食都是這樣,我不該跟他計較。”
想著。
紀阮默默撿起那束被他扔在花叢中的玫瑰。
他怎麼能不知道安德蒙的心思。
對他是阿貓阿狗寵物似的占有欲。
但對莉莉絲肯定也有點意思,所以不希望他去接近她。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直麵不行,就曲線救國。
想著。
紀阮重新將那束玫瑰綁好,抱著回到了古堡中。
傍晚時分。
森林儘頭的天空掛著橘紅色的霞光,像是暈染過的紅,微弱的月色輪廓半懸掛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