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入的局不同。
肖從章找不到青將,便沒有辦法拿他如何。
所以傅重巒隻需要坦白說,便是肖從章懷疑,一時也奈何不了他。
說完,傅重巒便朝肖從章看去,一副已經解釋完的無賴樣子。
肖從章眼神幽暗,半眯著眼不說話。
“見誰。”
“我不能說。”
“……”
肖從章看著傅重巒一副私有苦楚不能明說的樣子,襯的肖從章更像那般嚴刑逼供,沒有良心的羅刹。
兩廂沉默過後,肖從章沒再多問,轉身想要離開。
傅重巒盯著他高大的背影,有一瞬間的怔然。
他有時也會覺得,他真的有必要瞞著肖從章嗎。
可前生,他們是政敵,是死對頭,這樣的身份在他心中已然根深,他不可能因為短短數月的相處,就對他放下戒備。
他這個亂世的謀臣,在如今的現世,一旦暴露身份,隻有一死。
但是眼下肖從章的背影看著實在太過落寞了,像是失望,又或者,是難過。
傅重巒想到這,不由自主的站起身,脫口而出的喊了句。
“肖從章!”
走到門邊的背影一頓。
傅重巒淺色的瞳孔輕顫,因為略快的呼吸,顯得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病態的蒼白。
“請你相信我,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的……”
肖從章,給我點時間吧,等我將當年的謎團找出答案,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屆時,我傅重巒的生死,握在你的手中。
他想過了,與其再來一次,他倒是願意死在肖從章手中。
門邊的身影沒有動作,隻是定在那裡。
但周圍的森寒好似淡去了幾分。
肖從章沒回頭,隻是拉開了門,邁步離開時,才稍稍瞥過來一個眼神。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傅重巒才從方才那陣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虛虛的坐下,腦中還在發白。
傅重巒,你剛才說的什麼鬼話!
這不是在告訴肖從章,他心裡有鬼嘛?
真的是著了道了。
傅重巒一臉生無可戀的低頭懊惱了許久,直到白義端著藥進來才稍稍平複。
夜色漸深,大抵是同烏靈和肖從章一番言語實在耗費心神,喝完藥之後傅重巒便繼續休息。
一夜無夢,天光大亮。
……
儋州的事情已然有了結果。
肖從章這兩日幾乎忙的腳不沾地,將洛平的住處查封,再到向儋州城百姓公布此案細節,安撫民心等。
一切忙下來,虛虛又過了五六日。
儋州知府這一案罪犯已然身死,私藏礦山一事還需等到回到上京等皇帝裁決。
來了快一月,眼下總算是能啟程回去了。
傅重巒的房內,烏靈在按時給傅重巒紮針,疏通他體內滯虛的血氣,宣詞儀則跟個大爺一般的在一旁指指點點。
一會說烏靈紮的重是要把傅重巒給紮穿嗎,一會又憤憤的說烏靈粗魯。
傅重巒夾雜中間,一臉淡淡的,已然習慣。
傅重巒的蠱要解,烏靈對這個很感興趣,一副勢必要治好的架勢,所以她便打算同他們一同回上京。
宣詞儀一聽還不樂意了,咋咋呼呼的嚷著要帶傅重巒他們先回去,不想跟烏靈一道。
傅重巒隻是稍稍一說路上說不定還有刺殺的事,他便老實了下來。
回上京的時間定在三日後,這兩日在客棧幾乎看不到肖從章的身影。
倒是魏嶺來過一會,說是眼下礦山需要調鄰州的軍隊過來駐守,還有眼下魏家那位失蹤的魏五郎這會還沒找到,還需耽擱一會。
傅重巒倒是不急,但他隱約發覺,肖從章好像還在生氣,在故意躲著他似的。
無法正實猜測,能清閒兩日,傅重巒也沒什麼意見。
魏嶺說的也不假,他們同肖從章摸著線索找到了先前洛平關押過魏亭簷的地牢,人卻被人先一步帶走了。
這會無法確認安危,魏家那些叔父又不停寫信詢問,搞得傷沒好全的魏嶺隻能兩頭應付。
偏偏最近他還惹溫與庭生氣了,到現在也沒給他個好臉色。
魏嶺隻能直呼太難了。
儋州的事情零零碎碎的要處理。
而此刻另一邊。
陰暗潮濕的水牢隻能聽到滴答作響的水滴聲。
四周隻有一個窄小的天窗落下幾道虛渺的光線。
水牢正中央的石台上,端坐著一個正在打坐的身影。
厚重的鐵鏈束縛四肢,但那人麵容,依舊一派從容。
身處煉獄並沒有讓他感到害怕。
直到水牢完傳來一道很輕的腳步聲,那雙緊閉的悲眸才微微睜開眼,尋著聲音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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