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在我們,自然不怕。”
二人說話間,孟祭酒走了過來,望著他們四個沉吟了聲。
傅重巒見狀,忙拉著宣詞儀跪了下來。
“孟祭酒,今日逃課一事實乃我們莽撞,我們已經知曉錯處,請孟祭酒責罰!”
孟祭酒聽了隻是樂嗬兩聲。
他在國學監幾十年,自然形形色色的學子都見過,向來有寬仁的名聲。
隻見他捋著白胡,打量了番麵前四人,無奈帶笑的搖了搖頭。
“確實該罰!”
“不過看在今日你們幾個護著國學監的功,便罰你們四人抄仁禮四書十遍,可認罰?”
這罰比起武校院那幫人,已然算輕了。
四人沒有爭辯,齊聲應答。
“學生認罰!”
孟祭酒見狀,笑聲更甚了,抬抬手示意他們四人起身。
剛巧肖從章這時走了過來。
傅重巒抬眼看過去,卻並未見肖從章的目光望過來,跟故意躲開似得。
他朝孟祭酒輕輕頷首,恭敬開口道。
“老師,既然事情處理完,從章尚有要務,先行告辭,改日再正式攜禮上門拜訪!”
孟祭酒未曾多言,隻是點了點頭。
他們二人身份敏感,外人麵前偌太過熱絡難免惹他人猜疑。
見肖從章當真轉身要走,傅重巒頓了頓,忙的低聲喊了句。
“肖將軍!”
被喊之人腳步一頓,隨後隻是微微側頭,很淡的看過來一眼。
“盛公子。”
傅重巒心中無奈的長歎的一聲。
完了,都喊上盛公子了,這肖從章有仇是真記。
傅重巒上前一步,走到肖從章麵前,讓他正眼看他。
肖從章身量要比尋常武將高許多,此刻一身更襯冷冽嚴肅的玄甲,與傅重巒一身書生模樣站在一處,如何看都覺得違和。
但不知是上位者有意削弱周身的鋒芒,還是下位者生來強大從容的氣勢,明明違和的兩人,此刻卻格外和諧融洽。
傅重巒溫聲道“今日肖將軍來時,已然知曉原委?”
肖從章半抬眼皮,神情近乎淡漠疏離。
“肖枰先前知曉肖敘要找你麻煩,今日發現後前你們在後山起爭執後前來告知了我。”
果然如此。
傅重巒心中難得多了幾分尷尬,是他因為前世的偏見先入為主了。
反應過來,傅重巒抬手作揖,態度端正的行禮道歉。
“是我誤會肖將軍了,望肖將軍原諒。”
肖從章輕輕掃了眼傅重巒一邊泛著紅的手背,收回目光後點了點頭。
“嗯。”
嗯?這家夥這麼敷衍?
傅重巒稍稍睜大雙眼,皺著眉一臉嚴肅的看著肖從章。
他在很認真的道歉,肖從章就回一個嗯字?
傅重巒心緒淩亂的想不明白,肖從章低頭看了眼他的神色,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直到肖從章的人全部離開,傅重巒還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宣詞儀看不懂這些,天色漸晚,他餓的不行了,上前一把拉過傅重巒就同孟祭酒他們告辭。
顧守野和南宮也同孟祭酒告辭後,四人一起結伴下了青雲台。
群山映襯晚歸鶴,青光殘影少年時。
孟祭酒站在青雲台上方,看著四人打打鬨鬨的結伴離開,蒼老的眉目間隱約浮現出許多的往事。
長吟了聲,他捋著白胡,來了幾分興致的轉頭問身邊跟著的老者。
“盛家這孩子,當真有幾分像傅新雨,執理明辯,不輸分毫,讓老夫又想起當年那場蘭台醉辯的畫麵……是不是我當真老了?”
老者樂嗬兩聲,抬手拍了拍孟祭酒的肩,似乎也多有感觸。
“太像他也不知是好是壞,我怎麼看著從章這孩子又要陷進去了哈哈……”
孟祭酒想到了什麼,也笑著點了點頭。
抬首看向遠方,良久後低語道。
“你我二人在這國學監多年,也許要不了多久,諸事終了,自能辭官歸隱啊……”
“這不挺好?”
“哈哈哈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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