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將手裡的魚食都扔到池子裡,傅重巒轉身往屋裡走去。
剛轉頭,便看見白義一臉嚴肅的從後院走過來。
傅重巒神色未變的掃了眼他身後跟著的那個披著黑袍的身影,朝白義點了點頭後,三人一同進了屋內。
白義一臉謹慎的關上門後,麵上的緊張才稍稍淡去。
“公子!我辦成了,將人帶來了!方才險些被人瞧見。”
前兩日讓白義將當初找的那人尋來,因為赴宴的事耽擱了,不想再拖,傅重巒才讓白義今夜出門將人帶來。
那披著黑袍的人撩開帽子後,露出麵容,對上傅重巒的視線,忙的低頭行禮。
“路仁見過公子!”
傅重巒上下將他打量了一遍,扯出一抹很輕但帶著威壓的笑。
“你知道我是誰?”
路仁抬了一下頭用餘光瞄了兩眼傅重巒,心中感覺更害怕了,忙的跪了下來。
“不……不知。”
路仁心中有些懊惱的想了想,早知道這事這麼麻煩,他當初就不應該接這活!
傅重巒看著他惶恐不已的模樣,沒看出此人有什麼不妥後,才抬眼示意白義將人扶起。
淡淡的喝了口茶,傅重巒望著路仁直接說道
“先前本公子花了錢令你暗中監視以位姓旬的公子,隻是過了這般久未曾見你主動來找白義交代,
所以今夜本公子特意將你找來,問一問這段時日可有發生什麼事?”
路仁聽完,身體哆嗦了兩下,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
傅重巒眉尖皺起,麵色嚴肅的繼續問道。
“莫非,你被人發現了?”
路仁也明白他瞞不住,嘭的一聲跪了下來,一臉無奈的解釋道。
“這位公子,我也是沒辦法!半月前那位姓旬的小公子非要跑去那位柏相的家中!滿上京的人都知道那地去不得!”
路仁說到著,回想起那夜追殺的人都感覺心有餘悸。
“後來那旬公子被人在後頭追殺,我隻能暗中等著,關鍵時候將他救下了……不曾想那公子不信我!還找人將我打了一頓,那幾人說我是個探子……”
路仁說道著,頓了頓,小心的看了眼傅重巒的臉色,見他麵色未變,才低聲繼續道“後來我隻能說我是拿錢辦事……他們說會去查,便將我放走了……”
“這位公子,你也知道,我一個尋常百姓,拿著錢也不過為了養家糊口,我家中還有弟弟妹妹呢!求公子開恩啊!”
路仁說完,便伏在地上不肯起。
傅重巒從思緒中抽回神,麵色說不出的複雜。
看了兩眼路仁,確認他沒有說謊後,冷聲說道。
“你可能為你說的話擔保?若說假話,本公子也不妨將你的親人請來府上做客。”
路仁聽到這話,忙的點頭。
生怕點頭慢了小命就沒了。
“小人保證說的不假!”
見狀,傅重巒盯了他一會,才同白義說道。
“拿袋銀子給他,將他送走。”
白義聽見了應聲點頭。
路仁見傅重巒沒打算滅他口,猛的從地上站起身,躬身同傅重巒行禮後,揚著一臉欣喜的笑接過白義遞來的銀子。
傅重巒最後一次提醒道。
這段時間若有人問你,你隻需記得,你不曾見過我,也不知道給你錢吩咐你的人是誰。”
路仁聽完忙的點頭,一個勁的保證。
“小人定會守口如瓶的!”
待白義將人帶走後,屋內安靜了下來。
傅重巒腦中回想著路仁方才的話,想到了旬知,心中隱約生起了不好的預感。
旬知為什麼會想要偷溜進柏西宴的府中?難道裡麵藏了什麼對旬知很重要的東西?
難道同當年旬家和旬昇的事情有關?
當真如此的話,看來肖從章此事定然知曉。
但在儋州時,他並沒有在柏西宴麵前露出半分不對。
而且,若發現路仁的人是肖從章的人,那麼肖從章一定會徹查到底誰在監視旬知。
若當真查到他的頭上,他的動機實在令人懷疑,倒是哪怕傅重巒說破嘴皮子,也不可能擺脫嫌疑。
傅重巒想到這,心底感到愈發的沉重。
發涼的指尖按在心口,傅重巒略顯痛苦的輕咳了兩聲,想要端起茶盞喝口水。
下一瞬,心口一陣刺痛後,一口微微暗紅的血便咳了出來。
茶水被血紅染透,傾灑在地上。
傅重巒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刺目的血紅,沉默良久,很淡的露出一抹笑。
他忘了,烏靈說過,他不能思慮太重。
將唇邊的血擦乾後,傅重巒幾乎冷靜的轉身將茶盞扔出窗外。
將手上的血擦乾後,呼吸沉了幾分,趁著白義沒有回來,轉身出了門往竹林後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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