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大喜出迎。
於禁身為五子良將之一,其能力自然不必多言。
曹操前期的時候,除去諸曹夏侯之外,唯一一個能夠彆領一軍的外姓將領就是他了。
從最開始的攻徐州、擊呂布、破高雅,到後來的張超、劉辟、黃邵、橋蕤(rui)、袁紹、昌豨等等
這些人全敗在於禁手下過。
其中袁紹還敗了兩次。
在那場大水之前,於禁從軍三十年,一次敗仗都沒有打過。
其軍事能力可見一斑。
其實包括水淹七軍,也不是他指揮上的問題。
演義中把這場勝利歸功於關羽的謀劃,說於禁將軍隊駐紮在窪地,不識天時。
等到暴雨來臨之際,關羽決堤放水,水淹七軍。
這種說法純屬老羅黑人。
不僅把於禁當成弱智,還把當時負責指揮他的曹仁也當成了弱智,順帶著也把關羽當成了弱智。
駐軍河穀之時,占高遠濕,這是常識。
江漢夏秋多雨,易發洪水,也是常態。
就算於禁真不知道,曹仁久駐襄樊,難道他還不知道麼?
實際上,於禁當時駐紮的地方叫鄧塞,是一處高地。
敵人都沒在窪地駐紮,關羽去決的哪門子堤?
隻不過誰都沒有料到,那場暴雨實在是太大了。
《龐德傳》中就有記載會天霖雨十餘日,漢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與諸將避水上堤,羽乘船攻之,以大船四麵射堤上。
漢時一丈兩米三,五六丈就是十幾米水深。
於禁的部隊被洪水分割在各個高地之上,士氣低落。
當時魏軍又沒有水軍,在這種大水下連糧草都沒法補給。
再加上關羽抓住時機,出動水軍的一通猛射。
這種仗怎麼打?
沒法打。
後來於禁回歸魏國的時候,曹丕就曾下詔寬慰樊城之敗,水災暴至,非戰之咎,其複禁等官。
司馬懿和蔣濟在阻止曹操遷都時,也說過‘於禁等為水所沒,非戰攻之失,於國家大計未足有損’這種話。
於禁唯一的黑點就是投降這件事。
在張新看來,這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黑點。
絕境之下,還沒法反擊,投了也就投了。
關羽作為劉備元老,不也投降過麼?
隻是當時有新降不久的龐德死戰不降,才將於禁這個曹魏元老襯托的十分不堪罷了。
“你就是於禁,於文則麼?”
張新行到營門口,仔細打量著於禁。
於禁給他的感覺,和高順很像。
都是那種比較嚴肅正經,不苟言笑的人。
無愧於曆史上的‘毅重’之號。
“是。”
於禁點點頭,行了一禮,“小人於禁,拜見牧伯。”
“進營說。”
張新一把抓住於禁的手,與他把臂而行。
於禁頓時受寵若驚。
張新是什麼身份?
朝廷的宣威侯,青州牧,鎮東將軍。
他又是什麼身份?
一介白身罷了。
堂堂宣威侯,青州牧,鎮東將軍,竟然與他把臂而行?
這是何等的禮賢下士!
張新拉著於禁來到帳中,指了一個座位。
“來,文則,坐。”
“謝牧伯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