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殿下,你先是推拒在先,甚至甘心拱手讓雪狼隊成為寧墨的私兵!如今又是推辭在後,提出讓寧墨重整雪狼隊!”
“殿下,你確實並非一軍主將,也不是雪狼隊伊始統領。但你是東宮太子!你肩上的責任比我們重千分萬分,卻隻想著退居人後!”
“甚至退居寧墨之後你都能心安理得!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女兒,先是被退婚,又走上戰場浴血廝殺,肩負本不該屬於她的使命。其中原因,你們當朝的人但凡能過過腦子,我們大魏也不會落得個如此境地!”
寧堅心中一直憋著一口鬱氣,本想忍到戰後再發作,但看著太子這推三阻四的樣子,實在沒忍住。
罵出來心中果真舒坦了不少,但也有些懊惱——一不小心,什麼真心話都說出來了,甚至將太子都罵了個狗血淋頭。
雖然言官禦史他們也經常說些不好聽的,但他們慣會將無理說成有理,最終還能讓人信服。
自己這可是直接開罵啊,若是太子心中能夠不結梁子,那也未免過於心胸寬廣了
寧堅瞥了一眼太子,似乎被他一番話打擊到了,怔在原地,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神色。
寧堅隻能將路走完,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大踏步地走出了營帳。
忠言逆耳,他雖然懊悔,但並不後悔。如今內憂外患,哪有那麼多時間讓太子慢慢成長。
還是讓他自己慢慢想明白吧。
如今羯人的算盤在後麵,自己要趕緊整裝隊伍,清點軍需,做好戰前準備才行。
果然,寧堅和寧墨的預感沒有錯,甚至那封伯娘寫來的信上也沒有說錯。
[阿墨,最近府中隱有聽聞,安遠公與四皇子走得頗近]
三皇子舉薦的王副將自然是一力主張和談的,四皇子為了爭權,自然要伺機破壞。
安遠公為了在四皇子麵前表現一番,自然會攬過這個差事。
因為之前和寧家的姻親關係,安遠公在西北軍中,倒確實有幾個可用之人。
說不定就是此次刺殺羯人使者的幕後黑手!
但若僅是如此也就罷了。根據寧墨之前對羯人的推測,羯人的目的根本不在和談。
那麼,表麵上做出和談的架勢,羯人背後肯定在謀劃著什麼。
至於謀劃的東西,自然也不難猜出——
寧墨參軍之後,雖然改變了太子和寧堅的命運,讓大魏打了一場勝仗。
但蠻族未滅,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繼續發生。
羯人眼見大魏軍隊戰力提升上來,自然會四處尋求盟友,準備聯合入主中原。
上一世,羯人在連打了兩次勝仗之後,依舊沒有十足的把握,聯合另外四族在邊關開戰。
如今,羯人借用和談拖延時間,準備的自然也是等盟軍就位之後,與大魏刀兵相見!
這時候皇子們之間的權謀之爭,隻不過是給羯人遞刀罷了!
哪怕是羯人使者不被刺殺,羯人也會想方設法破壞和談,並將原因推到大魏身上。
如今有了豬隊友的摻和,隻讓羯人少花了力氣,恐怕大酋帥知道之後,都要仰天長笑一陣!
如今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有了和談拖延的這段時間,想來羯人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寧墨微微歎了口氣,雲城內燈火通明,訓練隊眾人依舊忙得熱火朝天。
如今邊關的緊張氣氛,不止在軍營中彌漫,邊關的百姓更是會敏銳地察覺到——
彆的不說,一撥撥的羯人騎兵你來我往,態度不善,雖然沒有真正打上門來,但看著就不是善茬。
袁方站在城牆上,等了好久才看到寧墨的身影,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些許。
等寧墨下了馬到了跟前,袁方正想將心中的問題一股腦問出來,就看見寧墨被露水打濕的盔甲上已經結了一層白霜,哪怕是一路奔波的體溫也未能將其融化。
再看寧墨的臉色,嘴唇開裂,看樣子一天滴米未沾,隻有一雙眼睛亮得攝人。
袁方將心中的問題放了放,隻問了目前最緊要的一個
“此行如何?”
寧墨放開韁繩,讓士兵將花生帶下去,和袁方沿著城牆的台階又一路爬了上去。
“不太好。”
袁方聞言一驚,之前他知道寧墨是出城有要事。作為寧將軍嫡女,她最有可能去的便是軍營。
但回來之後卻說不太好,可見結果確實不如人意。
寧墨喝了口水,目光冷若寒星,看著城外黑壓壓一片的陰影。
“要變天了。還需早做準備才是。”
城內人聲鼎沸,城外萬籟俱寂,一堵城牆,似乎隔開了兩個世界。
第三日夜,羯人使者病重,宣告不治。
第四日,羯人得到消息,大酋帥派來好幾個親信和軍中的將官,聲色俱厲稱要嚴查一切。
第五日,羯人聲稱調查受阻,大魏和談缺乏誠意,如今竟還先斬後奏斬殺使者,行為惡劣至極!
第七日,邊關有了新動靜。
大酋帥發布詔書,和談失敗,大魏欺人太甚,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戰場上見真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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