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首,是驕傲的都藍後裔!”
迎著鏡流的劍鋒,呼雷不躲不避,甚至有餘力對祝白的稱呼進行怒斥。
作為步離的戰首,時隔百年之後步離人依舊的戰首,得到前來營救的都藍後裔的情報,知道他們打進幽囚域時就隻乾掉了為數不多的金人。
仙舟聯盟甚至連演都不演。一個活人都不放在幽囚域駐守。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闖了進來釋放自己。
在察覺到幽囚域唯一的出口被完全封死後,有著在那鬥獸場內和祝白交戰的記憶存在。
呼雷第一時間就明白,這一切一定是有人要借自己的命在宇宙間宣告他的歸來。
如今主動和鏡流對上,若是以前他還會避讓三分。
畢竟鏡流在外界五百年內劍法仍在精進,而他卻被關押在牢房內,每隔百年還要被抽離骨髓血液供仙舟聯盟的狐人研究,怎麼可能有實力增長。
直到他感受到自己牢房的上方有一股熱氣從一間破碎機的牢房內傳來。
借著那狹長的通道,他見到了在鬥獸場內和自己聯手對抗祝白的,曾經在宇宙間掀起驚天駭浪的豐饒令使,倏忽。
利爪發力,發現鏡流竟然和他勢均力敵,如戰鼓敲擊之聲轟隆作響。
來自步離戰首的繼承,呼雷心臟處的胎動之月發出沉悶的響聲。
仿佛有滿月在呼雷背後隨著胎動之月的響聲響起。
整個戰場都染上一層陰霾。月狂發動,飛霄的臉色隻是掙紮片刻,來自其腰間的長刀便散發著點點微光直接將其體內的不適給壓製下去。
在場的所有雲騎,隻感覺身上的壓力頓時加重。揮舞著武器的臂膀也顯得沉重幾分。
大大影響了雲騎的戰鬥力。
鏡流飛身上前,曇華刺破呼雷體表的皮膚,透著劍尖命途力量往傷口內全力輸送,寒氣凝聚在血肉中更是毫不猶豫的直接炸掉。
呼雷動作一僵,豐饒之力將傷口修複。慘白色滴著血珠的獠牙在鏡流的肩甲和曇華劍上撕咬出火花。
明明占據劣勢,呼雷卻看見鏡流的眼中沒有絲毫忌憚,全是對自己的嘲諷。
果然,下一刻,一道紫色的雷光在戰場內橫掃而過,宛如帝弓光矢自祝白手中落下。
雷光筆直,宛如利箭,直直插入呼雷腰腹,祝白雙腿彎曲,蓄力完成之後,重腿橫掃,破空聲響起,砸斷幽囚域互相連接的六七座平台,呼雷被狠狠的打入石牆之內,留下凹痕。
在後方的弓箭手,禦空和符玄不知躲藏在何處,一聲令下。
銀白的流光和純粹能量柱的轟擊直直落在幽囚域內,對準呼雷進行著覆蓋性的打擊。
“怎麼回事!月狂的壓製怎麼不起作用!”
被祝白的虛無之力侵蝕,呼雷硬生生憑借自己的肉體扛下符玄的那一輪襲擊。
獠牙咬住穿透肩胛骨的箭矢,血肉橫飛,箭矢被直接拽出。
驕傲的戰首眼中憤怒不言而喻。